那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私家侦探,干的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情,没想到有人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耍横。人家那车多少钱,他这车多少钱,这叫公平?公平你妹啊!
“哥们,你在搞事啊,前面交通探测灯都亮着呢,是你逼停了我的车,交警来了也是你负全责。”
盛衍承轻轻靠在车边,懒懒地道:“那就等交警来吧。”
这架势就是诚心找麻烦的。
那人虽然觉得自己不理亏,但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你到底想怎样?”
盛衍承睨了他两眼,不说话,以至于让人越加着急了。
“大哥,你想做什么你直说,你这车我是不可能赔得起的,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
“也是。”
“……你就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衍承慢慢收了脸上慵懒的神色,“相机呢?”
“什……什么相机?”
“你说呢?”其实还在楼上的时候,他就隐约看到下面有一点光亮,不过那么远的距离是拍不到什么的,所以到了楼下,这个人居然大着胆子就藏在花台后面偷拍,偷拍的技术这么拙劣,路行一竟然也没有发现。
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再一次问道:“相机呢?”
那侦探有点憷他,通常这种有钱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说不定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被抓到了,只能算他倒霉。
“相机……相机在车上,我去给你拿。”说着他就爬上了车座椅,伏过身去拿东西,同时不望回头看一眼,这一眼却发现盛衍承已经站在了车头前,立刻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确实是想一踩油门直接跑掉的,这下算是溜不掉了。
不情不愿地将相机从车上拿下来,递了过去,小声说:“我也没拍什么。”
盛衍承一把扯了过来,拍没拍得他看过了才算。
粗略地查看了一下相册,他又还给了那人,转身驾着车离开了。
那小侦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查看了一下相机,这一看,又傻了,照片基本都在,抓了抓脑袋,没明白怎么回事。
聂昀锌借出那本书的时间是十二号,贺若在二十七号的时候就把书还回了桐南书局。找这本书费了些劲儿,看却只花了几天就看完了。
自打她那这这些书开始啃之后,就没有再跟着二叔去公司了,和她一样长时间窝在家里的还有贺清灵。看看电视,玩玩手机,贺清灵也耐得住寂寞。反而是家里的长辈,几乎天天都要出门活动,就她们两个守在家里。
津海大学新生报名的时间是在9月12日至14日,贺若11日晚上整理好报名通知书之类的东西,很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家里的司机送她们去了学校。
流程简单,核对一下资料再去系里报道签字就行了,即使家里离得近,但是津海大学是不允许走读的,必须要办理住校,但是最终是不是每天住在学校那就是另说了。
二人间的宿舍,贺若的室友就只有一位,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相互介绍了一下,贺若便离开了。并没有和贺清灵约好要一起汇合,所以贺若便毫不着急地一个人在学校的林荫道里慢慢走着。
来往的大部分拿着行李的基本上都是新生,报道处的一个学姐说了,老生是前两天就回学校了,就是为了迎新。
津海大学还是一如既往的朝气蓬勃,贺若深吸一口气,有种从来没有离开的错觉。一个人在校园里逛了很久,直到司机给她打电话了,她才走出去,只是还没走到校门,很狗血地遇到了一桩恃强凌弱的场景。
三个男生把另一个男生围在一棵树旁,不停推攘着。
“老子不就是缺了一堂课么,你就非得给我记下来?夏朗,有意思么,难不成老子还能因为这个毕不了业!”
夏朗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倒是没见露出害怕的神色,“请你理解一下,这是班导交给我的工作,既然你也说了,旷课也不会影响你毕业,那你又何必介意?”
“何必介意?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边说着话,一挥手直接把人眼镜打落在了地上,幸好地上还有草丛,不至于直接摔坏。“眼镜掉了,你是不是都看不清我们长什么样了?”
夏朗不卑不亢地弯腰捡起自己的眼镜,还没挂上鼻梁,又被人打掉了。
再捡,再被打落。
似乎有些累了,他也只好放弃,背靠着树干看着前面。
围着他那几人见他眼神不对,立即转过头来,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女生正拿着手机在拍。
带头那个人当即大喝一声,“拍什么呢!”
贺若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机,“没拍什么。”
白净的脸庞露出来的瞬间,让那几人愣了一瞬,但都不是色令智昏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把你手机拿出来!”
“我手机为什么要给你,抢劫么?”贺若可一点都不慌,虽然这里没什么人,但是前面的岔路口随便一叫都能叫来很多人。
夏朗这才重新捡起眼镜戴上,走了过来,对着贺若道:“把手机给他们吧。”
贺若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不解,但更多的是同情,“你愿意被他们欺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