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关厂长哽咽了。
“妈,你要再这样,马上跟我回医院!”张厂的儿子气急败坏地说。
“我知道了。”关厂长平静了一下。
这工夫大牛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端了一个大茶缸子,里面是半缸白开水。
关厂长看着大牛,感激地一笑,接过去。
这大牛,对谁忠诚一目了然。
顾正东的需求他是看不到的,可是关厂长需要什么,他不管多难也得做。
关厂长平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了。
她的声音不大,为了配合她,下面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我考虑了一下顾厂长,这几天我也没闲着。之前他就是一个收破烂儿的。”
这一句话,台下哄笑一片。
顾正东也笑了,不是自嘲就是觉得好玩。
关厂长上来就揭他的短,看来对改制的事儿是反对的。他要重新考虑新项目计划了。
如果关厂长不清醒,就像那些那些溺爱孩子的家长,以爱的名义在伤害,到时伤到的就是绣品厂的员工。
可是这些话,未必跟一个老人说得通,更何况是个重病的老人。
顾正东深吸一口气,看她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