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灰精,叫霍老四的矮个老头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却觉得自己内心有种莫名的伤感。此刻正把婴儿的“我”抱在怀里的杨总督就是我爸爸的样子。然而我十二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照片里的他和记忆中一些不完整的记忆。当真的可以再看见他,我开始羡慕怀中的我了。哪怕真是个妖王也好,我也心甘情愿。
然而我出生的时候,三岁看老。我姥姥对我妈妈说过:“这孩子天赋异禀,是个火娃。属于千年一遇的奇女子,如若好好教导。以后她将是你的依靠。一旦她误入歧途,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她有害怕的,而且生性凉薄。包括亲情都不会束缚住她。”就因为姥姥的这些话,我妈妈一直很忌惮我。我俩之间似乎有着一道很厚的墙,而即便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却未曾想自己的妈妈会怕自己,毕竟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众叛亲离。然而心伤透了就凉了,所以果然应了姥姥的话。我这个人生性凉薄,性格古怪。在我八岁的时候,她离世前郑重的把手腕上的玉镯交给我妈。并祝福她必须给我带上!这玉镯是姥爷和姥姥的定情信物,一直跟了姥姥数十年。然而姥姥晚年发胖,那玉镯也就卡在了手腕处不曾脱下来过。家人的意见是这镯子就陪着姥姥一起火化下葬,可是姥姥却执意要脱下来。她用尽全力把镯子从手腕处硬拨了下来。据说那镯子上是沾着血交给我妈妈手里的。而此刻这手镯就在我的手腕上,我举起来看着跟了我近二十年的玉镯。突然想到,这玉镯不会是为了限制住我的法器吧?我越想越觉得心疼的厉害,那阵揪心的疼带着更多酸涩。以至于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抹着眼角的累。坐起来发呆了一阵,二飞吓得坐起来。“老婆,你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我说完又闭上自己酸涩的眼睛。然后问二飞,“老公,你也见过我身边很多的朋友。他们不论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我没认识你之前,确实是个坏人。你会怕我吗?”
“不怕,因为你是我老婆。所以不会害我,而且那些人如果没有惹火你、伤了你。你的性子绝不会害他们,我确信。”
我静静的抱着二飞,那些话让我的心好过一点。或许别人无法感同身受,就是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是一种幸福。尤其是当全世界都与你为敌的时候,有人愿意义无反顾的选择站在你身边。这些话,只有深有体会的人才会理解。
然而我梦里的并不是我的某一世,而是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的我。“她”在那个时空里是荆州古城杨总督的千金,杨伶儿。在满月酒宴上,突然咯咯咯的笑出声。让全堂宾客都乐不可支,却在同时。荆州古城西边的茅屋失火,因为全古城的人都聚在了总督府来庆贺千金满月酒。那一晚据说大火像是妖怪一般吞噬了半座古城。火苗蹿起把整个荆州城都晃如白天,百姓们忙着救火和搬运粮草。都不曾注意,当晚地上来回乱串的老鼠。这场火终于熄灭了,可是在百姓的心里却认可了杨伶儿是妖王。这场诡异的事情,也令杨伶儿从很小都是被关在总督府不让出门。然而,意外并没有因为杨伶儿被关起来而不存在。百姓们开始发现,只要是这“妖王”生辰之日。必然全古城都会陷入危机。不是失火就是倒塌,不是瘟疫就是洪水。
“放我出去!我不是什么灾星、妖王。这古城失火,跟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我放的火,杀的人。凭什么你们的猜测就能随便判定了我的人生。”杨伶儿已长成了十八岁了,这十八年虽然被关在总督府。但是杨总督和总督夫人并没有放任她,而是请了最好的名师。教她读书、武功,琴棋书画。除了不能出门,没有朋友。谁见了她都会立即躲藏起来。还有就是只要这古城出什么事就会有百姓来总督府门口,求一个公道。在杨伶儿的印象里就是看着父母,无止尽的道歉。
“爹爹、娘亲!为什么总要道歉?咱们没错!我没出去过,没做过。你们难道还认为我是什么妖王吗?就单凭他们说我是妖王,就可以把错误推到我这里吗?”
“伶儿,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哎!”母亲心疼的捋了捋她因为情绪激动而动乱了的长发。
“孩子,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你是什么样的人。”父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替我解释?不去告诉他们,我不是妖王!”杨伶儿瞪大双眼,小脸早已被气得通红。十八岁的总督府千金,论相貌是全古城、哪怕全荆州第一美。论学识修养、文物都不输男儿。这么多年,她把那些委屈怒气都化作了行动。然而却发现,不论她做的多好。依然都无法改变他人的成见,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无论你多么努力都无法搬完所有的石头。可是杨伶儿依然想抓住最后的希望,就是她的父母为她去证明。但是每次都看到的是,父母的默认。
“百姓们也知道那些天灾人祸,和你无关。他们只是想找一个途径去发泄掉自己的情绪而已。一旦发泄出来,他们又会继续生活。孩子呀,要知道人一旦把情绪都憋着不发出来。就会一直积累,而一旦爆发出来则不堪设想。那些官逼民反的问题,都是民被压抑到极点而爆发的。现在的你很优秀了,但是却缺少容忍和包容。我和你母亲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