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宁的手机，急中生智：“喻小姐，我这边已经联系好了，先把柯元飞和赵炎的名片推给你，你看一下。”
“？”
喻宁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应了，“好。”
她转手就把人推给了刘颉。
这种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
陆砚从后视镜看着喻宁的动作，生怕她还记着要去点开超话，胡乱扯着话题：“其实——其实你想开工作室又怕麻烦的话，可以找个靠谱的合伙人，你挂名注资就行了。”
喻宁还没说话。
陆知知先不满了：“难道我不靠谱吗？”
陆砚没好气地问：
“你上过班吗？”
陆知知：“……”
陆砚冷眼看她，仔细看还能分辨出些许的幽怨。
要不是她突然说什么后宫不宁，他用得着在这里绞尽脑汁地岔开话题吗？
他也是无意中看到有人提起，点进去之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和喻宁有交集、一起上过热搜的人出现在“后宫”里还好说，但一些和喻宁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被拉郎cp，简而言之就是乱磕。
连他这个退圈的人都在其中。
甚至也有同人文。
天才影帝×黑料女明星
陆砚点进去，两分钟后耳根发烫地退出来了。
他第一次知道教人演戏还有那么个教法。
太有想象力了。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人餐馆。
临湖，风景极佳，隐蔽性很好。
姚佳曼本来一口答应了要来——这种一看就知道很刺激的局，怎么能不来？
中途却被凌斯宇电话短信齐“轰炸”，让她找个理由推脱。
“师兄，就算我不去，你那也不是人世界啊。”
姚佳曼幸灾乐祸，“多我一个不多。”
“能少一个是一个。”
凌斯宇提出交换，“你要是有不好打的官司或者材料整理，我免费帮你行了吧？”
姚佳曼：“十次。”
“你抢劫啊！”
凌斯宇一个案子的报价可不低，“最多三次。”
“五次！”
“……成交。”
姚佳曼挂了电话，就发消息给喻宁，说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顺便给凌斯宇报备：
[我已经说了不去，你可得给力点拿出实力]
[不然老流氓哪儿比得过小狼狗啊？]
姚佳曼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局远不止三个人。
否则就算是十个案子，她都绝对不换。
爬也得爬过去。
-
宋池对多加两个人完全没有意见，不如说人多点他或许会自在些。
他明白自己现在不是能和喻宁独处的状况。
凌斯宇正好相反。
他不爽极了。
好不容易支走了姚佳曼，又来了一对兄妹。
但他还得表现出绅士风度，满不在乎地热情欢迎。
他把问题抛给宋池。
宋池却说：“挺好的，人多热闹。”
凌斯宇：“……”
他怀疑自己上次看错了，这位师弟是不是压根对喻宁没什么意思？
一起吃饭的五人局就这么定了下来。
喻宁要了间包厢。
座位分配时就出现了问题。
陆知知理所当然地在喻宁左手边坐下。
凌斯宇和陆砚几乎同时按住了右手边的椅子靠背。
两人的视线相撞。
有种果然如此的预想成真感。
“……”
“……”
凌斯宇扬了扬下颌：“陆先生不和妹妹一起坐吗？”
陆砚本来在犹豫要不要放手。
他走进来看见这两个人，心里就有点后悔跟过来，但偏偏被凌斯宇话里的机锋激到了，脸上的笑愈发和煦：“她都多大了，不需要人看着，需要的是多认识些人。凌律师年少有为，我们都很欣赏。”
这个“我们”究竟包含了谁，就很耐人寻味了。
凌斯宇感到了危机和棘手。
陆砚和宋池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拿下影帝。
“陆先生客气了。”
凌斯宇看似随口一提地说，“这种事还是要看个人意愿，强求不来的，对么？”
陆砚面不改色：“是啊，最好不要强求。”
两人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友好。
喻宁突然起身，坐在了陆知知的左手边。
——即是宋池和陆知知之间。
“位置够了，你俩挨着坐吧。”
喻宁说。
凌斯宇：“……”
陆砚：“……”
宋池差点打翻了水杯。
-
包厢外。
郑子宴正在和傅景时发消息。
这家私人餐馆是他回国后盘下来的。
他特别喜欢这家的味道，可惜老板经营不善，他就顺手买了。偶尔想不到什么好吃的，就来这里。
打死他也想不到，能在这里看见嫂子和陆砚走在一起。
他怀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