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作打算和担忧,让他自生自灭?
我也曾想,既然自己都感到活着的痛苦多过快乐,何苦还要生一个新生命,让他去痛苦不快乐呢?真也不想生孩子了。
转而又想,还是让他去体尝一下做人的酸甜苦辣,痛苦快乐吧!我都有勇气和力量活着,难道儿女没母亲坚强吗?
九一年三月二十九日阴雨
在预感到沈不会出现时,我就想:他是在逃避我了,要不没什么理由。他再来店里看见是别人时,心会有失落吗?我总担心他是不是会感伤?
今日盘点,细细的点,另一个女孩跟着重点,她是在师范毕业的,我问她为什么不做老师来做售货员?她说:“今非昔比。”
她的性格属内向型的,有点忧郁。
五点多钟才点完存货。
洗完澡洗衣服时,韩燕来了,她最不喜欢我总说:“现在不同以前了。”
她说:“面对你时,为什么还要说他呢?”觉得也是。
上楼来,她吃了零食,小白进来韩也不与她招呼,说这些专讲八卦的人打不打招呼也一样,事实我也不喜欢别人专说人坏话。
我也买了柑子水果请工友们吃。
韩七点钟走了我才煮饭,看电视。
九一年三月三十日阴雨
九点钟才起床,下去邓会计好大口气地说:“看看货点清没有?点漏了是你负责的,我不理的哟,到了上班时间都不来。”
这些货不知点过多少遍了,这次又是这样仔细的点,昨下午就没什么点了,管他不凶,反正也最后一次在这里盘点了。
进了办公室用算盘打数,对数,翻着看看,感觉好不自在,想自己还没这福气,享受不了办公室的工作,还不如守在店里自由自在的自如,朋友来了还可以聊聊天,不用这么压抑。
坐久了我上楼去煮早餐吃,再下去又继续看了又看,耐不住又去上厕所,等打完数又去买菜,总之坐在那里感觉好郁闷,总想走开。
午饭后睡一会,便又下去办公室上班,也没什么干,也干坐着浪费不少时间,他们都说我好急着想走了,邓会计问我去什么地方上班?在这里也磨练了几年?
我说:“何只几年?四五年都有了。”不告诉他上班的地方。
他说:“用这么秘密吗?”
后来上楼来抄那首自己写的《山梦》的诗:
山有梦
人有梦
松林翠竹也有梦
蒙蒙雾泪模糊己成空
山有情
人有情
草儿绿叶正吐蕊
奈何山沟梦里己无情
但愿山怀抱里寻梦情
别人下班了,我就又弹吉他,不会再有弹吉他的时光了,要舍去时,才知珍惜,不舍把吉他还给韩燕。
沈是不会出现了,他是害怕“人去楼空”的凄凉美么?为什么不再来?因为害怕离别?害怕离别的失落?总之,我在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他来乐昌找我时,我也依然象朋友一样平常心待他。
现在,他一样害怕伤别离吗?他的内心也和我一样的脆弱吗?
直到现在,我还是在乎他的。
吃了晚饭才去韩燕那里,她叫我上去她男友那里玩,我说不去了,又没什么玩。
韩燕有点不满:“他也蛮好说啦。”她有点受伤我不是很接受她的男友。
那晚小白也说她男友走路也大摇大摆,晓英也说不相信她的选择。
在她那里弹琴,走时她也不送,我也不说什么,就这样一别了吗?但愿明天她不要来送我上车。
当我听到身后韩关门锁门的声音,是多么“无情的声音”,嘴里说会去找我玩的,但象完成任务一样。想想,以后也没什么来往了。
九一年三月三十一日阴
这是三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在五山生活的最后一天,告别了山区生活,又去新的环境工作。
早上时去办公室,见有人来报到,我去找车,转回来叫吴主任签字,汤的早己签好。
上楼来收拾零碎东西,又下去办公室办理调动手续,他们又要我买水果吃,说不买就不签名,我又去买柑子请吃。
去银行盖章时,刚好张国栋去存钱,他说:“相逢在三十一号噢”
我说:“相逢在春天。”
他问我:“调去什么部门?以后去找你,带你去卡拉0k。”
我说:“用你带。”
“那就请你去哟。”我见韩燕也不知什么表情,
盖好章后我对她说:“以后去找我玩。”
她说:“好,去你家玩,和他一起去。”
“可以,欢迎。”我在心里想:她和他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更添了我和她的陌生。
是的,我与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把整颗心给了男友,哪还有心顾到我的存在。
签完字弄好了一切己是中午,下午无事可干,一点多钟躺在床上,可以大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翻翻日记,望着空洞洞的房间,天花楼,心里老是幻想于那湿湿的墙上有一对深情执着的情人相拥吻。
一切都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来的都会来,去的也会去。工作,事业,爱情,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