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他要是说出真相。
以殷破玉的一贯作风,十有八九会以违背门规处置他,废了他一身修为,扒了他的皮。
他在学艺期间,与山下的女人,行苟且之事,生下私生子,为自在门所不容。
“说啊!”
殷破玉吼道。
“我……”
霍真耷拉着脑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替你说……”
殷破玉声若洪钟的将霍真违背门规的事,说了出来。
事情还没说完,霍真就已烂泥般匍匐在地。
“我刚才所有,可有半句假话?”
直到这时,殷破玉才转身,直面向霍真。
“没……没有……”
霍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做出有辱师门的丑事,该当何罪?”
满脸虬髯的殷破玉,冷电般摄人心魄的眸光,锁定在霍真身上,声色俱厉的问道。
“以……以死谢罪……”
霍真声若蚊蚋,“大……大师兄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允许我跟林枫同归于尽?”
殷破玉随手一抛,将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剑,扔到霍真面前,冷声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出手?”
“……”
霍真连连张嘴。
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喉咙处像是塞着一团棉花。
“求大师兄高抬贵手。”
坐在轮椅上的杜腾空,突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到后院,“当年的霍师弟,血气方刚,正是慕少艾的年纪。”
“虽然犯了错,但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破玉的呵斥声打断,“杜腾空你还有脸来见我?”
“你可知罪?”
杜腾空打了个寒颤,从轮椅上跌落,匍匐在地,“知罪。”
“你包庇违背门规的师弟,该当何罪?”
殷破玉又问。
“自断一手,以示惩戒。”
口中说着话,杜腾空右手五指抓向左边肩头。
喀嚓!
他的整条左臂,硬生生被扯断,扔在一旁。
杜腾空疼得险些晕死过去。
“霍师弟,你是在等我出手吗?”
殷破玉注视着霍真,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问。
“大……大师兄……”
霍真想求殷破玉满足他的心愿。
可,当他见到殷破玉精光熠熠的眼睛时,他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抓起短剑。
划向脖颈。
自刎而死。
佝偻着身子,匍匐向前。
从脖颈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很快将他身下的地面染红。
在确定霍真已死后,殷破玉直挺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悲愤欲绝,“师傅啊!我辜负你的期待,没有严格管教两位师弟,以至于他们铸成大错。”
口中说着话,殷破玉捡起血泊中的短剑。
“不要啊……”
杜腾空失声惊呼,老泪纵横。
但,终究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殷破玉,将短剑缓缓刺进胸膛。
一缕缕鲜血,随着短剑的刺入,从伤口处,汨汨而出,将殷破玉一尘不染的白衣,染得通红。
“你们犯了错,我身为大师兄,难辞其咎,理应受罚。”
殷破玉的面部肌肉,因为疼痛,而剧烈抽搐。
短剑直没至柄,贯穿他的胸膛,剑尖从他后背露出。
“大师兄,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
杜腾空哽咽着。
“就因为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说话间,殷破玉又把短剑拔出。
而后,又往胸膛刺了一剑。
当他再次拔出短剑时,贯穿他前胸后背的两个窟窿里,血如泉涌,不可遏制。
“霍师弟,你未报的仇,我替你报,你就安心上路吧。”
殷破玉伸手合上霍真大张的口眼。
杜腾空泪如雨下。
形如蛆虫般,蠕动着爬到殷破玉面前。
……
迟迟不见洪天赐行动,这让洪胜业不免有些着急。
“不就是杀个人嘛?”
“需要准备这么长的时间吗?”
望着洪天赐所在的小楼,紧闭的门窗,洪胜业忍不住吐槽道。
目光一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依偎在他身边的阿玉。
“洪爷,您该不会是想……”
阿玉花容失色,打了个寒颤。
洪天赐轻抚着阿玉光洁白皙的后背,邪恶的笑着点了点头,“我确实想把你还给天赐。”
“你毕竟曾是他的女人。”
“我猜,他迟迟不出手,就是在暗示我,必须把你还给他。”
阿玉娇媚可人的脸上,满是羞涩。
“女人嘛,工具而已。”
“越漂亮的女人,价值就越高。”
洪胜业意味深长的轻叹道,“我把你开发得这么鲜嫩水灵,没想到,终究还是为人做嫁衣,便宜了天赐。”
“唉,我这命,咋这么苦啊。”
话锋一转,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