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满脸错愕道:“打胎?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病例,白纸黑字夏染染三个字,还有出生王家村,户籍岙口村,全都对的上,那还能有假的?”
陈建军紧紧蹙了蹙眉,又拉着周媛媛问了几个细节。
直到周媛媛都不耐烦了,他才起身道:“我得回家一趟,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这事可耽误不得。”
周媛媛不高兴道:“这个点回去干什么?天都黑了,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陈建军按捺下性子,低声道:“你说夏染染去打胎,打胎的理由还是沈聿不要这孩子?”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呵,问题大了去了!”陈建军冷笑一声,眉眼间却染上了几分兴奋,“沈聿结婚之后,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过,直接就回部队去了。这几年里,连一天也没回家来住过,夏染染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周媛媛慢慢睁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是说那孩子不是沈聿的?老天,不会吧!”
这岂不是说,夏染染偷人,而且还怀了个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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岙口村,沈友德家。
陈大丫正蹲在院子里费尽的洗衣服。
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饥饿感袭来。
但陈大丫早就已经习惯了。
她熟练的搓洗衣服,漂洗,拧干。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院子门大步走进来。
陈大丫抬头看去,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爹”。
来人竟然是陈建国。
但陈建国显然没看见大丫这个女儿,他的脚步非常急,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大步冲进了屋中。
“爹,有人让我给你送这个。”
陈建国把手里的一张纸条递过去。
沈友德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眉心就剧烈跳动了一下。
陈建国压低声音道:“爹,这上面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XXXX年X月X日,夏染染在省城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沈友德一下子将手中的纸条捏紧了。
陈建国道:“夏染染确实请了三天假去省城,说是给那野丫头配药,可谁知道到底是去干什么的。有人说她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一看就很虚弱,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去打胎了。”
“爹,老三可都没在家里睡过觉,夏染染这贱人哪来的孩子。这孩子肯定是野种,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打掉,现在咱们抓住了这个把柄,还怕不能休了她,把她赶出岙口村!”
沈友德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爹,我看我们要尽快召集大队长和支书,还有村里的一众老少开会,把这女人的放荡行径公之于众。再拖下去,说不定就被她蒙混过关了!”
沈友德却摇了摇头:“你让我再想想。这一次,不能再操之过急。”
第203章 怀了野种,堕胎!
事实上,早在半个多月前,沈友德就收到过类似的信。
信里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会布好天罗地网,让夏染染无路可逃。
而到时候,希望沈友德能做那个把夏染染推入地狱的人。
作为夏染染的公爹,沈友德显然是最有资格的。
沈友德那时只是观望,心中猜测着送信来的人是谁,她又要用什么办法让夏染染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如今他知道了。
怀了野种,堕胎!
沈友德的脸上控制不住地想要露出畅快的笑容。
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夏染染那贱人怀上野男人的孩子。
然后还不得不偷偷摸摸跑去省城医院的堕胎。
是啊!如果不流掉这孩子,夏染染在岙口村可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
但沈友德之前几次跟夏染染交锋,实在是有些被打怕了。
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算无遗策,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夏染染翻盘,最终一败涂地。
这一回,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绝不会轻易出手。
陈建国见沈友德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忍不住急起来:“爹,这么好的机会,能让夏染染那贱人吃不了兜着走,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自从上次栽赃陷害夏染染被罚去关牛棚三个月后,陈建国这段时间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白天要去地里劳作,晚上只能睡在臭烘烘的牛棚,每天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香。
这样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只要能证明夏染染真的偷人,他当初的“冤屈”就能洗清,这惩罚自然也就不用再受了。
“什么?什么机会能让那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沈友德还没有说话,就听王秀兰激动的声音传来,“老头子,你有对付夏染染那贱人的办法?快说说?!”
陈巧英和孙桂芝也跟着出来,脸上的神情一个比一个兴奋渴望。
这段时间,老沈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收入和存粮都少了一大半,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
陈巧英更是丢了供销社的工作,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