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夏染染害的。
沈友德一家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显然已经占不到便宜,正想要偷偷溜走。
只是他们刚退后一步,就听夏染染冷声道:“等一下,谁说你们可以走了!”
她冷厉的目光看向沈友德一家,“无凭无据闯进我的房间,把我家弄成这个样子,拿一条男人的裤子栽赃陷害我,难不成你们就想这么算了?”
沈长勇怒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呵呵!”夏染染低笑一声:“伟人同志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沈大队长,你之前口口声声污蔑我偷汉子私奔,还要把我赶出村子,现在事情真相水落石出。我也不要求你做别的,跟我道个歉,向所有人说清楚你冤枉我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让他堂堂一个生产队大队长跟一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沈长勇觉得,夏染染这是把自己的面子里子踩在脚下践踏。
可偏偏一旁围观的村民都在议论纷纷——
“道歉是应该的……”
“这个要求完全不过分……”
“平白被冤枉,要是我的话气都气死了……”
沈长勇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但最后到底还是拗不过,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这事是我做错了,冤枉了夏染染,我向你道歉。”
说到最后,他到底气不过,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至于剩下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管了,就由沈支书处理吧,毕竟我只是一个生产队的队长,没有做主的权利。”
沈长勇说完转身就走,他的妻子林杏花和儿媳妇虎头娘、亲戚张大婶,连忙也跟上。
夏染染却冷声道:“张大婶,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事情还没完呢!沈大队长已经知错就改道歉了,可你们这群闯进我屋子跟鬼子一样打砸抢的人,可都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张大婶浑身一僵,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求助般的看向林杏花和虎头娘。
但两人都避如蛇蝎般匆匆跟上沈长勇的脚步离开了。
张大婶如坐针毡,但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
沈春德完全不在意沈长勇临走前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接过话语权。
凌厉的目光看向陈建国,冷声道:“陈建国,你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夏染染一事,你认不认?”
陈建国慌的一双腿都在打板子,额头上汗如雨下,口中“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王秀兰急道:“什么栽赃陷害?没证据的事,你们别瞎说……”
沈春德冷冷道:“行啊,要证据是吧?那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同志来查,总能查出证据的。只不过,到时候会被关进监狱几年,就不知道了。”
陈建国吓得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喊道:“我认,我认。沈万才那裤子,是……是我放进去的,别把我送派出所啊!”
沈春德沉声道:“既然认了,那我就判你关牛棚三个月,并且负责村里的粪水运输工作,你有没有异议?”
陈建国听到这个判罚,长舒了一口气。
关牛棚和运送粪水虽然辛苦,但这可比被送到公安局判刑坐牢好多了。
“我没异议。”
沈春德看了夏染染一眼,见小姑娘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也是在心底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判罚太轻了。
但想着沈友德一家毕竟是夏染染的公婆。
要是罚的过分了,对夏染染和沈聿的名声都不好。
处罚完了陈建国,沈春德的视线又扫过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
一张本就肃穆的脸一下子沉下来:“还有参与过打砸抢染染屋子的人,全都站出来,把砸坏的东西照价赔偿给夏染染。”
这话说的周围好几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那些村里的二流子,还有沈长勇的亲戚张大婶,当场就想要往外缩。
只可惜这院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半刻他们想逃也逃不出去。
而特别不要脸的王秀兰闻言立刻大声嚷嚷起来:“这是要干啥,干啥啊!我家建国已经被抓去关牛棚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夏染染,你这是想把我们老沈家的人都逼死才甘心吗?”
夏染染嗤笑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到底干什么了,就要把老沈家的人逼死了?”
沈友德阴测测道:“夏染染,你别太过分了!”
“这就叫过分?”夏染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爹的意思是,有人冲进沈家,把你们的家当全砸了,你们轻飘飘就把人放过了?也不用他们赔偿?”
王秀兰尖叫道:“放你娘的狗屁!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老沈家的,我砸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赔偿?”
夏染染道:“你说是你们的东西,就是你们的东西?大叔伯,那天的分家到底还作不作数啊?”
沈春德板着脸道:“自然是作数的,文书还在我那放着呢!”
夏染染看着沈友德一家,眉目冷厉,不怒自威:“那天分家的时候,我和沈轩几乎可以说是净身出户的,我费了多少精力和钱票,才把这个家布置的像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