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上方吟和白息其乐融融的场面,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心里盘算着尔成对她说的话。
尔成对她说,上方吟是对她有意思的。
胡七自以为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上方吟和白息是青梅竹马,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与白息的脸蛋相似。
他这是把她当成了白息不在时的替代品。
胡七整天闷闷不乐,还向晚镜讨来了几壶酒,日日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与尔成尔言定下的二月之期意义何在。
这个东海皇宫,她不想呆了。
不过也就是几天后,胡七被人唤了出去。唤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息。
胡七诧然,这白息公主平日里半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怎么这回却把她叫出去单独谈话。
白息把她叫出上方吟的寝宫,领着她去了一处僻静的小亭。
那小亭四周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海草,只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往外面。
白息和颜悦色地叫胡七坐在她身旁,她挥袖变出一套茶具,拢起袖子为胡七斟茶。
胡七从没和白息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她发现白息不仅举手投足端庄优雅,就连身上也散发着淡淡花朵的馨香。
正当她有些沉醉在白息的芬芳中时,白息却冷着眸子同她说道:“本公主听说你给了二殿下一块玉佩。”
胡七点点头。
白息嗤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她:“你可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二殿下又是什么身份?”
她当然知道,尽管上方吟的地位不如白息,但是自己和上方吟的身份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白息大概以为那块玉佩,是自己送给上方吟的定情物,所以要过来给她个下马威。
见胡七低头不说话,白息的眸子又冷下去几分:“你不要痴心妄想,不要以为你救了他,他就会对你有特别的意思。”
白息的指尖摩磋着茶杯的杯口,接着道:“你应该知道二殿下的身世,他现在在东海皇宫里会有如此处境,皆是因为他那个令整个东海蒙羞的娘。此时除了本公主,没人能将他从这泥潭里拉出来。”
胡七皱眉,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首先,我从没痴心妄想什么,我赠与他那块玉佩只是因为那块玉佩可以帮他恢复他脖子上的伤疤。再者,我不觉得上方吟的娘做错了什么。”
白息的手指顿了顿,挑眉道:“他的娘曾是婢女,被东海海帝宠幸成为一方帝后。而她却不知天高地厚,在生下皇子后与他人私通,最后在二殿下的百岁宴上与他人殉情。这还错得不够吗?”
“他娘本来就有心上人,是东海海帝将她强抢了过来。如果东海海底没有强人所难,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她的母亲只是权力中的受害者。”胡七捏紧拳头,愤愤地对上白息的目光,“你是真的喜欢上方吟吗?喜欢一个人的前提难道不是尊重他吗?我觉得上方吟绝不想听到别人这样说他的母亲。”
白息的脸色难看起来,厉色道:“你竟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胡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胡七不卑不亢道:“你这般生气,应该也是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吧。”
白息的脸蛋青一阵白一阵,她忽然高高扬起一只手就要打向胡七的面颊。胡七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再猛地松开,谁知白息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白息气急败坏,所谓的端庄优雅萨时间像一个被戳破的泡泡,她终于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白息恶狠狠地看着胡七,她蓦地起身,端起一杯滚烫的茶水,就往自己的手上泼。
白息痛得惊叫一声,随后却抛给胡七一个凌厉的眼神。
这把胡七给看呆了,她心道这白息怕不是被她气傻了,怎么自残的事都做出来了。
谁知白息忽然大声叫道:“好你个贱人,你怎敢这么对待本公主!本公主好心请你喝茶谈心,你却这样辜负我一番好意!”
胡七木然,她可什么都没干,刚刚是她自己摔下凳子,又自己把滚烫的茶水泼到自己的手上。
但是白息的惊呼,引来了附近巡逻的守卫。
没人知道真相如何,这些人也不在乎真相。
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胡七的解释,他们只能看到白息公主手上的一大块红色的伤疤。
侍卫们把她押进牢里,不给她任何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胡七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被六个师兄捧在手心,被人这样无端陷害还是第一次。她脑海里浮现出白息玫瑰般娇艳的脸蛋,她没想到如此美丽的脸蛋下会有这么一颗恶毒的心
她在牢里呆了半天的功夫,守卫们就把她押解到大殿上,强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跪下。
她又一次见到了上方止,也见识到上方止手中银鞭的厉害。
上方止并不知道她就是当时的那只小狐狸,只把她当作伤害白息公主的罪人。
他逼她认错,她挺直了腰板反问他,自己到底何错之有。
看她看着上方止手中的银鞭在光下闪着寒光,像一只在把半空中游走的银蛇。银鞭“啪”地落在她肩上,剧痛之下,肩上已多出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
她身子骨瘦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