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梅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就都站起了起来骂苏红梅,说她狼心狗肺,不是个东西。
在林晚玉的新房子里面拉屎都被抓个正着了,还不承认。
那么多人一起骂苏红梅,苏红梅哪里能骂得过?
她骂出去一句,就有十句跟着骂回来。
一张嘴巴骂不过多张嘴巴,争吵了大概十来分钟,苏红梅终于是受不住,带着自己没有洗完的衣服,就回家去了。
后面那些女人,还在那里议论着,说苏红梅猪狗不如,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来。
苏红梅怒气冲冲的跑回家,心里面的怒火差点就要爆炸了。
回到家看到岁竹坐在院子里面玩,二话不说就拿起一根鞭子,对着岁竹就打起来。
“你这个懒惰的贱东西,家里乱七八糟的,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什么事情都要我这个女人来做,你就在那里当一个祖宗?”
“你爸不是个东西,你也不是个东西,一天到晚的,除了吃,啥都不会做。”
岁竹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疼得大哭起来。
苏红梅看到岁竹在那里哭,心里面的怒火更加的旺盛,对着岁竹打得更加的狠了。
张立坤从屋里面出来,看到苏红梅又在那里打岁竹,皱了皱眉头,说:“你一天到晚打骂岁竹做什么?总有一天,这孩子不得被你打死?”
“一天到晚的,你有什么时候是看这个孩子顺眼过?”
张立坤开了口,苏红梅就把气撒到张立坤的身上,说她在教训儿子,他来插什么话?
“他要是懂事一点,聪明一点,知道给我分担一点,我会这么对他?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哪一个不是把家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他呢?要是有别人家的孩子一半的好,我也不至于这么说他。”
岁竹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往下流着。
过了好久,一边抽噎,一边说:“我都把碗给洗干净了,也把早饭做好了,才出来玩的。你一回来,什么都不问,就拿鞭子打 我。”
被打怕了,岁竹哪里敢不做事的?
一起来他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才七八岁,还是一个孩子,能做的事情也就那些。
做完之后,就想出来玩了,哪里知道还没玩多久,就被打了。
苏红梅在外面受了气,看到岁竹就想撒气。
哪里还管岁竹有没有做事?
听到岁竹解释,苏红梅脸上挂不住,对着岁竹又是一通打,
一边打,她一边骂:“我说你几句,你还敢顶嘴了?”
“洗个碗,做一点早饭,你就大过天了?我一天到晚的忙,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为了养你,你呢?洗个碗 还跟我闹?”
岁竹挨了打,也不敢跑,就站在那里哭。
最后,还是张立坤拉住苏红梅,苏红梅这才消停。
这边的情况,林晚玉在自己家里面看得一清二楚的。
看到岁竹在那里哭得撕心裂肺,林晚玉下意识的就去把张梳含抱起来。
张梳含显然也看到那边的情况了。
林晚玉抱她,她就抱着林晚玉的脖子。
在家呆着不舒坦,林晚玉就带张梳含到新房子那边去看工人刮石灰。
好几个工人一起忙活,不用一个早上,石灰就刮好一大面了。
墙面刮上了石灰,整个房间里面都变亮堂了许多。
张明易也在这边。
他会刮石灰,不过并没有动手帮忙。
这些活儿,都是承包给这些工人的,按照面积来计算工钱。
张明易要是动手帮忙了,别人能拿到的钱就少了。
“瞧着现在的进度,过年之前应该是能刮完了。”
林晚玉说。
一个工人听到林晚玉这么说,就笑着道:“我们好几个人一起忙,过年之前肯定能够做好。”
只是单单的刮石灰粉而已,刮第一层石灰,从一楼到三楼,估计今天就能够全部刮完。
刮完第一层石灰之后,要留着晾干,然后在刮第二层。
刮两层颜色会更加的白,更加的均匀。
另外一个工人跟着说:“今天刮完第一层,过两天我们会再过来刮第二层,最多用三四天就够了。”
林晚玉对这方面研究不多,哪里知道刮石灰会这么快的?
听到工人都这么说,林晚玉就放心了。
张明易:“一楼已经装好了门跟窗子,等到大年三十,咱们可以到这边来吃年夜饭。”
林晚玉:“会不会太赶了?”
张明易说不赶。
他们只是先过来吃年夜饭,睡觉还是在新房子那边。
等到这里面的石灰干透了,就可以把床铺那些搬过来。
“那,神坛那些怎么办?”
林晚玉又问。
那丘村这边,每一户人家,家里面都摆有一个神坛。
这个神坛,就是给祖宗上香用的。
张明易现在盖新了新房子,神坛应该是要搬过来。
林晚玉对这方面不熟悉,也不知道要怎么安置那个神坛。
张明易想了想,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