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城。
夜里的青楼,灯红酒绿,招手的姑娘美若天仙,声甜眼魅。
路过的男子驻足欣赏,有钱的公子被姑娘牵进青楼里,没钱的贫民有心无力。
明月楼里红衣人引得在场的人好奇。
不因他是美艳的姑娘,而是他是今天大婚的新郎官——德鸿途。
德鸿途往叫小夕的姑娘低领里塞了一些碎银子,只为要她叫他相公,与她和交杯酒。
当然不是因为他今天是个新郎官,而是他听闻今晚来了新的姑娘,在与新姑娘见面前,他要好好练习一下,免得等会儿玩洞房花烛时闹笑话了,毕竟他今天穿的可是新郎服。
小夕不知该怎么办了,德鸿途这人她常伺候,可这一次她真的不敢伺候。
小夕晓得德逸人有钱有势,德鸿途在大婚日跑去喝花酒必定让德逸人丢人,要是她伺候了,或许会给自己找来麻烦。
招呼好贵客的鸨母——郭姐姗姗来迟,她也怕得罪了德逸人。
郭姐轻轻拍了拍德鸿途的肩膀,笑对他道:“新郎官今日怎么来呢?让新娘一人独守空房,多寂寞。”
“丑妇有何留念。还是郭姐这里的姑娘好看,好闻,‘好吃’。”德鸿途拿起酒杯示意小夕赶紧与他喝交杯酒。
小夕看向郭姐,郭姐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郭姐轻轻拉回德鸿途握酒杯的手,再道:“媳妇人好、对你好就行了。德公子,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你知道德老爷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德鸿途轻蔑一笑,他看向郭姐,回:“郭姐,你在峄城也算人面广,消息通,还不知道我爹这人最在意他的陶艺坊,他要我娶丑妇只不过要为他的陶艺坊‘招兵买马’,和那丑妇拜过天地,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老人家不会生气的。”
“你还是回去吧,再怎么说这还是让德老爷脸上无光的事。”郭姐急了,她了解德鸿途这人,17岁开始来她这已有十一年,哪次不是没喝到躺在地上才善罢甘休。
德鸿途拿出一金元宝,道:“有他的长子,他怎么脸上无光呢?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彬彬有礼,还有什么来着?反正有他在,今晚的宾客光顾着夸他,没空理会新郎不在这事。我要是在,才丢我爹的脸。”
郭姐的焦虑缓和了一点,她收起金元宝故作头疼,道:“这还是不好,怎么说...”
郭姐的话还没说完,德鸿途又拿出一金元宝放在桌上,道:“新来的姑娘今晚来陪我。别浪费我的这身新郎服。”
郭姐又收起桌上的金元宝,再道:“找新姑娘的公子、老爷不止一人,你这让我很难办。”
德鸿途笑开了花,他再一次拿出一金元宝摆在桌上,道:“别让我爹找到我。”
郭姐立马收起金元宝,对小夕命令道:“赶紧带德公子到最里面的厢房。”
小夕扶着边走边喝酒的德鸿途到厢房里等他的姑娘。
小夕十分清楚德鸿途喜好与厌恶,可她今日就是觉得自己怎么伺候他,怎么不对劲。
以前她只要趁喂他食物时偷偷亲他,他就会笑的像个傻子,今天却行不通。
以前她也只要用食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到脖间,他就会酥麻的不得了。
更别说她从别的客人那学来的新招式了。
小夕看着德鸿途自顾自的喝下一杯杯酒,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郭姐带着新姑娘到厢房来。
德鸿途就把新姑娘全身打量了一遍。
16岁的姑娘有新的艺名叫流月,肤白貌美,甜甜嫩嫩。
德鸿途迎了上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请她入座。
流月看向郭姐,苦着脸,希望她放过自己。
郭姐只在意三枚金元宝收的牢固,不被人讨回去,才不会谁谁谁愿不愿意。
她用力抓住流月的手臂,强迫她入座,接着她带着不甘心的小夕离开。
厢房里只剩德鸿途和流月。
德鸿途拉着流月的手,反复摸着,他享受流月细嫩的小手:“这才是女人的手。”
流月想拉回自己的手,反被德鸿途握得更紧,她强忍住眼泪,不敢看德鸿途。
“小姑娘,喝过酒吗?”德鸿途边说边为流月倒酒。
流月瑶瑶头,她的手在颤抖。她道:“公子,求你放过我。我爹娘为了多盖一间屋给他们的孙子住,把我卖了。你可怜可怜我爹娘不疼,放过我。”
德鸿途表现出心疼的模样,伸手摸流月的头发。
流月想要避开,却不及德鸿途的手快。
德鸿途道:“没事,我会让你喜欢上做青楼的姑娘。”
流月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泪哒哒哒的往下掉。
德鸿途抹去流月的泪,道:“别哭啊,哭花了其他姑娘给你画的妆就不好了。”他把酒递给流月:“喝下它,心里舒服一点。”
流月拒绝。
德鸿途:“我要是和郭姐说你服侍的不好,你也知道郭姐那脾气。”
流月刚被卖进来时就见过一次郭姐打人,颤抖着手喝下苦苦的酒。
德鸿途在为她倒上一杯,问:“我问你认识德字号的德鸿运吗?”
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