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道当今圣上姓江。
虽说她是块玉佩,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但是她还可以时常随着江公子看看锦绣山河,看看文人墨客之间的对话,看看竹林间的曲水流觞,听听阳春白雪,一切都是那么惬意。
可是夜晚的时候,江公子常常抚着玉佩上的纹路,说着晦涩难懂的话。
赵嫱只觉得他和自己有些相像,似乎都是爱而不得的人,这个念头刚出来,赵嫱就觉得有些不妥,他刘颐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只能活在回忆里的人罢了。
如今再看往事,她爱的只是那年上巳节的青衣公子,恋恋不忘的是那年年少的怦然心动,那只是一个巧合,而刘颐恰巧出现在了那个时刻,那个她的心破碎开一道口子的时刻,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走了进来。
如今再想当初,让她一次次降低底线的,是身为人妻的礼法,是肚里的孩子,是她小心翼翼照顾别人想法的态度。
赵嫱想通了很多,想来在这个江公子的身边呆久了,人也活通透了。
在赵嫱以为自己会一直当一个玉佩,一生无所作为的时候。
一个人进了江公子的书房。
“启禀主君,蛮夷人屡屡侵犯濠州边境,陛下怕是会有所作为。”
江公子仍持卷细读,似是没有听到那将士所言。
半晌后
“本王自有打算。”
赵嫱一惊,她不常见到江公子和他人同游,偶尔有时,也均是与其好友,常用吾或我。如今自称本王,看来也是王公贵族。
而如今皇室有所作为的人,不多,除了皇后生的太子,瑜妃的四皇子以外,就只有自幼养在太后身边的七皇子了。
看江公子的面貌,自然不是而立之年的太子,四皇子二人。
那他就是许美人的儿子,江怀瑾了。
赵嫱心中一丝庆幸,是她说不出来的。
京城人人都知,圣上第七子江怀瑾才貌双全,美男出游的盛况除了卫玠,应当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