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谢晚序也收起那副玩闹样子,一下子认真起来,“师父,是浑阳王到了吗?”
“不是,永安王世子去姜家了。”
“他怎么又去许家了……啊?师父您说周宣北去姜家?!”
谢晚序顺口说出来,这话落才觉得不妥,顿时声音小了下来,“不是师父,您说周宣北去了姜家,真的?”
这永安王府不是和姜家是世仇吗?周宣北要是去了姜家,那得被打得多惨啊!
“嗯,被姜家老三和许宴打了。”
今日是许家上门下聘的日子,周宣北在许家门口没堵到人,便跟着去了姜家。
结果他在外面闹呢,里边的许宴和姜家老三坐不住了,叫了几个小厮就冲出来打了周宣北一行。
如今老王妃知道了,连忙进宫去找皇后哭诉。而另一边姜太尉也进了宫去找皇帝,这两边人一下子遇上了。
谢晚序此时是有点佩服周宣北的,居然就敢这么冲去姜家。虽然姜家肯定不会下死手,但这顿打没个一两个月估计是好不了的。
那可是满门武将的姜家啊!
“师父,这次是谁来请的您?”
谢晚序又开始八卦了。
祁将军也是无奈,早知道他就不要这个公正的美名了!
“许宴。”
一听这名字谢晚序就乐了,许宴刚打了人,现在又来请她家师父主持公道,这安的什么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姜家门口,小厮一早就等在侧门了,看见人来立刻往院子里带。
正厅里,周宣北被捆着押下了,旁边是怒气冲冲的姜家老三和一脸平静的姜芙。
“祁将军您可算是来了,您看看,永安王府的世子在许家下聘之日来我姜家捣乱。”
姜三郎一把就拉住祁将军的手,一边指着被捆着的周宣北。
谢晚序忍了许久,终于控制住不笑出来了,这才带着点歉意看向姜芙。
“许宴呢?”
作为请祁将军来的主要人物此时却不在场。
“他回府去请许伯父过来了。”
姜芙声音不大不小,厅内几人都能听见。
侧躺在地上,稍微蜷缩着的周宣北恨恨地抬眼看向姜芙,“就算许家都来了,你也别想着婚事能成!”
姜芙压根没搭理他,转头朝祁将军恭敬行礼,“祁将军,您听见了。小女与许家的婚事是陛下赐婚,我两家都无抗旨的意思,如今是永安王府想破坏我两家的婚事,还请祁将军作证。”
祁将军对这个永安王世子也是恨铁不成钢,都被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敢放狠话!
“姜姑娘放心,世子所言老夫皆已听清,来日就算到陛下面前也是这句话。不过,世子搅乱定亲有错,可姜家动手打人始终理亏。”
“祁将军,人是我打的。”
许宴突然进来了,他身后站着的正式兵部尚书许大人。
“不错祁兄,大郎已经跟我说过一遍前因后果了,是永安王世子率先带着府丁私自闯入姜家,又对姜家和许家出言不逊,大郎这才动手的。”
几人正在商榷,突然闯进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眉间怒气冲冲,“这里全是姜家的人,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姜家的小厮拦也拦不住,一脸尴尬地跟进来了。
“你是何人,怎么敢闯姜家?”
姜三郎立刻上前堵住不让进,那姑娘就站在台阶处,抬手就给了姜三郎一巴掌。
这一掌把众人都打懵了,姜三郎运势就要打回去,赶紧被姜芙和许宴给拦下了。
“南平郡主?”
谢晚序试探性开口,对面姑娘看了她一眼,点头。
只见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周宣北,眼底满是不屑,却还不得不在众人面前维护。
“没有人证,如何证明是永安王世子带府丁闯入的?”
“永安王世子所带府丁皆已被扣下,正关在柴房里,去永安王府对峙一番就知道是不是了。”
许宴早留了个心眼,在打周宣北时就将人全部扣押,还好不是带的暗卫,否则永安王府的人还能装不认识。
一听有人证南平郡主的气势就弱了几分,“就算有人证,你们如今扣着永安王世子又是怎么回事?打也打了,一笔勾销了。”
“什么一笔勾销!你刚刚打我这巴掌还没算呢!”
姜三郎可是个暴脾气的。
这南平郡主嗤笑了声,看向祁将军,“这位是骠骑将军吧?永安王世子不就闹了一闹,就被姜家人打成这副模样,我替他还回去一巴掌,过分吗?”
祁将军还没说话,倒是谢晚序接过了话头,“当然不过分,但是郡主还不是永安王府的人呢。”
“哼,既然如此,许家又为何打了世子!”
谢晚序估摸着是第一次见比自己还没脑子的人,一时也真是有些好奇。
“许家来下聘,怎么能算是无关?”
听到这里南平还有什么不懂的,狠狠瞪了一眼谢晚序,抬手将地上的周宣北拖起来。
只是周宣北被打得不能动弹,她又是个弱女子,怎么拖得动。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世子带回去!”跟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