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或者有目的,或者没有,或者归来,或者客死他乡,勿念。’我们赶到他家的时候,只发现了桌上的一封信,其他的手稿全被他付之一炬。”关璟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向安暖,因为他知道,或许此行可能会有答案,好过之前漫无目的地寻找。于是再次开口说道:“能否请您想想,他现在可能身处何地?毕竟,他只留下了这封信。”
“他竟是这般固执么?十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的自私,冲动。我原以为······”安暖抿着嘴,额头显出一些淡淡的细纹,她开口说道:“你们与他比我与他更为亲近,依然不知他在何处,更别提我了。您这也是为难于我了。”
“可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是与您有关的,也许,他的离去也是与您有关?”
“怎会呢?没有什么是时间抹不平的,包括我之于他,十多年之后,他又怎会因为我而彻底放弃他固有的生活呢?”
“可您也说,他是个固执的人,再者,如果真的如您所说,那他为何要留下这封信呢?”
“或者是他之后遇见的某位姓安的女士也说不定呢?为何偏要找我?你们应该从他最近的关系圈里面寻找啊?”
“不瞒您说,与他有关的安姓女子,除您以外共有五人,居住在天南海北,我们,也都已经尽数询问过了,她们中有三人也帮我们一同寻找,有两人,同他关系并不近,为我们所提供的线索也几乎没有,而且我们现在都没有找到。您是我们现在的唯一希望了,若是您也不知晓,那我们,或许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安暖沉默地注视着关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直到水壶中的水沸腾,热气将壶盖顶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安暖赶忙将水壶提起,倒进茶案上的紫砂壶中,她摇了摇头看向紫砂壶,又说道:“意外有点多,却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您就将就着喝。”安暖沉默许久,将水注进茶杯,认真地涮洗,而后用茶匙放入茶叶,又一杯杯冲好,随后抬头看向关璟:“你如果愿意听,我同你讲讲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我还记得的一些事情,你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我一时之间也发现不了什么,总的,我来讲,您来想,如何?”
“这······那便得罪了,您请讲吧。”
“无妨,我同他的相知,你们应当也是清楚的,只是,这后来的事情,毕竟也是属于我与他之间的,他应当没有同你们讲。而这些,应当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