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舱内的失控要素太多了,浓郁交缠的信息素几乎快要融合成一种味道。
但真正的融合需要交织在血液里,在腺体,在更深的位置,而不该是在这里,在姜雪一无所知,光靠本能的情况下。
所以陆觉当即把她压在了座位上,轻易得陆觉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就算分化成alpha之前,姜雪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机器,但这个脑子生锈的家伙现在就像是闻到了猫薄荷的大型猫科动物,光有力量,却一丁点都没动用。
猎手的爪牙依旧尖锐,却下意识不想磕坏怀里压住她的东西,甚至用牙齿轻咬,用脑袋主动蹭,用鼻子判断诱人香气的来源。
陆觉一张脸憋得通红,把已经快凑到腺体边上的人扣回去。
凌乱衣领遮不住的锁骨开始泛出粉色,难以言喻的信息素浪潮同样冲击着他的思维。
他深呼吸:“就算是发情期不会是这种状态才对。”
更别说他们刚进食过稳定剂,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失控。
abo三性教育课是每个公民从小必学的知识,但没有哪本书提到过这种信息素会让彼此散发食欲想要将对方拆之入腹的想法。
这是与人类繁殖本能相悖的残暴,与其说是兽性,更像是某种虫子的习惯。
陆觉抬头,舷窗已经关闭,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被银蝶的视觉影响,但他知道,他们已经被影响了。
以一种更隐秘的方式。
舱内的情况在不断加剧,空气中的浓烈信息素甚至把小拟云鹰熏得打了一个喷嚏。
它这次却一点都不亲近姜雪,而是像害怕外面的银蝶一样同时远离了姜雪和陆觉两人。
陆觉没空管它,他正抓着姜雪的手,整个人几乎都压在这人的身上,正以一种并不友善的姿势牢牢把她控制在座位角落里。
姜雪几乎可以说是相当配合,她时而清醒,就会用很低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好饿,陆觉我好饿。”
她仿佛陷入某种空虚的梦里,胃袋是填不满的黑洞,只有一个人能安抚。
但姜雪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没赢就不能拿奖品,没有允许就不能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方亦舟用了十几年刻入她骨髓的本能。
脑袋里面都是声音,四面八方的恶意呢喃,催促她,提醒她,往后看一眼吧,那里有无数条进化的天梯。
但姜雪不想听,她宁愿走无数泥泞的小路,也只听从自己的本心,直到某个洞口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在对她说话。
“时间来不及了。”
“这不是臣服也不是交易,姜雪。”
“血液同样含有信息素,”陆觉把手指上咬开一个口子,表情看上去像一个引诱吸血鬼的赌徒,“我不会逼你,我知道你分得清。”
那滴血将要坠落,他合上眼睛侧过脖子,露出伏隐在发尾的腺体:“你自己选吧。”
理智断线,她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