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
韩山铁着一张脸，看着了略显破败的柳氏医院：“人流量倒是还凑合！”。
“哎呀！爷爷，我都说了，我来就行了，你怎么也跟来了？”韩倩倩看着偷偷尾随自己上班的爷爷，有些无可奈何。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不得看看，你那个夸上天的师傅么？”
韩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脸是不脸的怼道。
说实话。
韩山心里有气。
甚至很憋火。
自己这黄花大孙女，怎么就便宜了一个糟老头子呢？
即便对方医术了不得。
但是！
可见此人医德也不咋地。
一把年纪了，还有些不知羞。
昨晚！
韩山生了一肚子气，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手里的《天行九针》也索然无味，于是决定今天来这个柳氏医院，看看那个‘孙女婿’。
可！
韩倩倩以为自己爷爷舍不得自己吃苦，所以才会跟来，倒也是没有放在心上。
刚一进门。
韩山就隐约发现了一些不同。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呀！”
“感谢神医治好了我多年的老寒腿！”
“我也是，我这肝胆问题啊，去了多少大医院，都没法治，结果到了神医这里，几服药就好了！”
“是啊，神医啊，果然是我杭城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每一个！
从医院走出的患者，都对医生的医术赞不绝口。
每一个！
患者脸上都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脸。
韩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过！ 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里的患者，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百姓，稍有衣着华贵的病人，显然柳氏医院是一所主打下沉市场的医院。
这一点！
倒是让韩山有些满意。
还行！
这个‘孙女婿’虽然有些‘寡人之疾’，但倒也稳扎稳打，还算有些医德，这让原本一肚子怨气的韩山稍稍有些安慰。
韩山看着韩倩倩说道：“你自己进去上班，我一个溜达溜达！”。
“可是！爷爷，你一个人……！”
“可是什么，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韩山打发走了韩倩倩，自己一个人围着柳氏医院的逛一逛。
……
“下一位！韩山？”
“来了！”
李卫兵看着手里的病历单，一时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不过！
看了一早上的病人，脑子昏昏沉沉的，倒也没多想。
检查了一下过完空空如也的病历单，估计是个新患者，他得自己重新诊断了：“老爷子今年八十一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韩山走进门诊室。
看着桌上那本《天行九针》，顿时脸色露出一副讥讽的表情。
李卫兵？
看样子就是他了，整个医院门诊部就他这里人最多。
而且！
也只有他桌前有这本和孙女一样的书。
啧啧！
一把年纪了，头都秃了，还一门心思的想着那事，也不知羞。
四五十了吧。
做他女婿都嫌大了，还想做他孙女婿。
真的是想得美。
韩山直接将李卫兵当成那个——柳氏医院的神医，自己的便宜‘孙女婿’。
可！
越看越是生气。
越看心里越是憋火。
“老爷子？”
李卫兵抬头，看着戴着口罩的老先生，微微一愣。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这个老爷子对自己有意见。
“哼！我有什么病，你不会看啊！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呀！”韩山嘟囔了一句。
“额！”
李卫兵被韩山一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
也没生气，当了半辈子的医生，啥样的病人没见到过。
李卫兵尴尬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老爷子，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想太多：“老爷子有哪里不舒服么？或者有化验单或者体检报告么？”。
“没有！”韩山白了李卫兵一眼。
口罩下的老脸，愈发的难看。
“额！”
“你不是中医么？望闻问切，不是基本手段么？我有什么病，你就自己看！”韩山很不屑的看了李卫兵一眼。
的确。
中医的基本手段就是望闻问切。
毕竟！
古代哪里有化验单，哪有各种CT、B超、彩超啥的。
中医靠的就是望闻问切的基础问诊手段。
可！
这个所谓的神医，连这个都不值，还问化验单，还问体检报告。顿时，这个所谓的神医在韩山的眼中的水平，就下落了一大截。
“中医？也行，我也会一点，那老爷子把手给我，我给你看看！”李卫兵第一次遇到这种难缠的患者。
不过。
想到对方估计年纪大了，对西医很排斥，也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