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齐当然不可能真的留下来吃饭。
本来他赶过来,就是想在陆依妍的宴会上,好好羞辱陆天行一番。
毕竟他觉得,陆天行现在是拿他没办法。
哪怕是知道他下毒的,知道他对陆依妍痛下杀手,陆天行都不能拿他怎么办。
但万万没想到,到头来没有成功羞辱陆天行,反倒被杨帆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真要是双方扯开嗓子互相骂街,哪怕互相问候对方祖宗,何东齐都不觉得有什么。
但偏偏,杨帆句句扎心,句句都戳到他肺管子上了。
这种情况下,何东齐如何能不气?
一路回到了家里,何东齐立刻就把能看见的,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
好在这边的别墅是他一个人住,当然……还有厉天宝。
厉天宝从楼上下来,一边下楼一边伸着懒腰。
到了客厅一瞧满地的玻璃渣子,不禁一脸的无语:“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呢?东西砸完了还不得自己买?图个什么?”
显然,就连厉天宝对何东齐这样的无能狂怒,都很瞧不上。
而何东齐对厉天宝自然更有怨气,当下便几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厉天宝的衣领:“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你们的人出手,什么陆天行,什么杨帆,完全都不在话下!可现在呢,他们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的!”
看到何东齐发神经,厉天宝不由又打了个哈欠:“你神经病了是么?突然扯这些干什么?”
“我是在说你根本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何东齐怒然甩开厉天宝,回身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胳膊闷气。
厉天宝见状,眼眸深处更是闪过了几分不屑,但面上,厉天宝还是依旧如常。
笑盈盈的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厉天宝厉天宝点了根烟深深的抽了一口:“你这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找平衡是么?真是闲得蛋疼。”
“我跟你说过了,真正的胜利不在于过程,而在于结果,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你获得了胜利,那么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听到厉天宝这么说,何东齐气的直拍桌子:“可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逍遥!起码别人先不说,杨帆你总能先弄死吧?你不是说你们的人会对付他么!可他现在依旧好好的!”
厉天宝闻言一撇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杨帆的事有人负责!你的任务是掀翻故城的旧有势力分配,彻底掌握整个故城的商业命脉和话语权!而眼下,最能够快速做到这一点的,就是拿下即将公开的故城的开发项目!”
这话厉天宝说确实也不算夸张,毕竟故城的整个开发项目,就相当于决定了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可能更久的一个风向标!
谁拿到了这个风向标,就等于是彻底和故城这艘大船捆绑到了一起。
简单来形容一下,就相当于是寿与天齐的那个味道了。
到时候,故城不断的开发,而手握着开发项目的企业,就自然不断的有盈利,而且是巨大的盈利,甚至是从上到下,各种渠道的盈利。
这样的项目没有哪个企业会拒绝。
而只要何东齐拿到了这个开发项目后,就相当于很多企业都会需要仰仗何东齐来给予利益上的分流。
到时候只要何东齐稍稍松松手,那么势必会有很多中小企业仰其鼻息,以他马首市长。
这样一来,一个简单的利益共同体就建立起来,势力有了,话语权也就有了。
至于厉天宝背后的势力,到底为什么想要扶植一个傀儡,建立这样一股大势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眼下,何东齐自然也知道这就是他的意义所在。
但无疑也正是因为他的意义只是如此,才造成了他如此的不平衡,以至于去陆依妍的生日宴上自取其辱。
其实打心里,何东齐知道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傀儡,说的严重点,那就是杨帆说的那样,是一条狗!
但当狗都当的不顺心,这才是何东齐眼下最憋屈的地方。
长出了一口气,何东齐淡声开口:“眼下故城已经有好几个企业,想要加入我们了。毕竟陆家那边组成的多方合作,显然已经没有多大油水再分给外人了。”
“但实话实说,我们的成功率并不大!毕竟就凭我们和周昇新成立的东昇集团的实力,显然是无法和陆家的合作集团相抗衡!”
“这一点你也应该看的清清楚楚了。陆家和费婷婷也就不说了,临城的秦家,逄城的刘家,还加上了省城的郑家,这几股大势力,那个不是一方霸主?就凭我一个怎么跟他们抗衡?”
一听到这里,厉天宝不禁笑了起来:“呵呵,那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我还能有什么手段?”何东齐顿时没好气道。
“真是蠢到家了,他们想要合作,你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合作不就好了?我不相信他们这些人就那么的固若金汤。要知道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就看你的手软如何了。”
“我……”
何东齐顿时也是无言以对,同时心中也是对厉天宝很是不满。
毕竟在何东齐看来,厉天宝其实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