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马匪没想到,这一次他们遇到了对手。
往常,他们只是用这种阵势吓人。
一但下面的人被吓得慌了神,而原地不动,他们就会快速上前,进行掠夺。
但是如今,章邯等人,采取有序撤退的方式,已经快速占据了高地。
“还真是没想到,大秦的使者,竟然没被吓住。”
“头领,现在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的马够快。冲上对面山头。”
马匪头领指挥众人,开始向章邯的队伍冲了过去。
章邯当机立断,一声令下。
“向下扔巨石,砸他们。”
马匪们眼见大石头从山上滚落,当时就慌了。
“头领,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我们的马快,我们从另一个方向,斜着往上冲。”
章邯眼见马匪掉头,马上下令追击。
“头领,他们追来了。”
“慌什么,我们的马快。”
这些马匪一阵无语。
“头领,您能换一句说法吗?”
而这时,马匪并不知道,他们马匹经过的地方,已经被布上了结好的绳索。
扑通通!
前面疾驰的马匹突然间被绊住,马身一倾的光景,将上面骑坐的马匪当场甩出丈余远。
那人落地后,顺着山势,不断翻滚而下。
而前马一翻,后面的马匹来不及控制,当时就撞到前马的屁股之上。
扑通通!
又是马匹倒地的声音,这直接形成了连锁反应。
而章邯的人,这时候已经追赶而至。
失了马匹优势的这些人,对上身手敏捷侍卫们,战斗完全一边倒。
马匪头领,见势头不对,四下一看,有几匹马这时已经自行挣扎着重新站起,当时身形一晃,跃上马背。
“驾!有本事就追来啊,我的马够快!”
一边前进,一边语气充满挑衅地说道。
还没跑几步,这头领所骑之马,又一次被绊索绊倒当场。
……
成功解决马匪的危机后,章邯一阵长吁短叹。
“得亏提前有许先生,暗授玄机,不然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章邯并不知,他们将这伙马匪尽数打击之后,一时间这消息传出,周围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大秦使者,天神下凡啊。”
“此地的马匪为祸一方,我国官府竟也拿他们全无办法。”
“大秦使者一来,就替我们除此大患,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百姓的这些说法,传到龟兹王宫,让龟兹国王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但龟兹国王的脸色难看,一些大臣,也感觉脸在发烧。
毕竟在百姓眼中,他们竟不及大秦使者一二。
知道的说,这些马匪凶悍异常,不知道的,这些言论分明就是言指他们这些人,连区区马匪都无力清剿,简直就是尸位素餐。
而他们身为臣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能替国王背下这口锅,身为一国之主的国王,怎么可能会错。
他们十分清楚,这一次如果让百姓生出,国王也有错的心理,龟兹国的境况,只会愈加糟糕。
他们不能让国王背这骂名,只能自己将锅,强行背下。
甚至这时候,还要牺牲一两个人,为平息事端,如果不治几个人的罪,就怕民心无法控制。
直到这时候,龟兹国王才真正意识到,民众的力量的多么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
“本王乃堂堂的王,为何两次三番要受到这些贱民左右和役使?”
龟兹国王,依旧没有意识到,身为一个国王身上责任和担当是什么。
而章邯不知,因为这中途的意外,让他的车师国之行,后面又会遇到一些麻烦,但是这些都是后话,毕竟车师国一直向往大秦,所以章邯一行刚进入车师国境时,一切风平浪静。
上至国王,下至百姓,无一不兴高采烈地欢迎秦使到来。
接连几天,章邯一行,都在热情的款待中度过,而签订文书一事,车师国的国王更是十分积极,迫不及待地,就在文书上面,加盖了代表国王权利的印鉴。
而这个时代,其他各国,根本不知纸张为何物。章邯为了方便起见,这些文书依旧用传统的方法,采取“泥封”的方法,来加盖印鉴。
说白了,所谓泥封,就是因为竹简这东西,无法加盖印章,但是一些文书没有印章,又无法证明权威,而不得以而为之的方法。
重要的竹简文书,用绳子系好后,在结口处封上黏土,印章就盖在这上面,而一旦这上面有被动的痕迹,就可以一眼看出。
但是这种防伪只能用一次,一旦正式拆开后,就失去了效力,无法证明真伪。
这比起使用纸张,将印章盖于纸上的方法,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这一次,嬴政也没有要求章邯,将造纸之法带来,甚至这些准备交易的物品当中,纸张之物,也不在其列。
凡事,总要留一手!
造纸这么先进的发明,嬴政岂会轻易示人。
在嬴政看来,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