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家伸冤,我的夫君因为撞破齐国公卖丨国求荣,导致全家十余口人死于非命,民妇与两个儿子因为回娘家探亲才侥幸逃过一劫。”
“哦?齐国公??”景仁帝的尾音上扬,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脸上浮起一股笑意,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边上的李全飞瞧的心惊,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向李澈递了个眼色,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李澈皱眉,直觉
不太妙。
从看到那妇人起就开始不安的齐国公心一沉,跌跌撞撞上前,噗通一声在景仁帝跟前跪下:“微臣冤枉,皇上明察!”
景仁帝看都不看他一眼,任由他跪着,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农妇:“你可知道冤枉朝廷命官乃是死罪!若你所言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朕可以将你千刀万剐!”
“皇上明察!”农妇没有丝毫惧怕,又砰砰磕了三个头,“民妇有证据!”
“呈上来!”
她毫不避讳的当众脱下自己和孩子破破烂烂的外衣,撕开里面的夹层,露出藏在其中的布条。
布条是用血书写的陈情书,乃是农妇的夫君所写,另外还有几张用油纸包好的信。
景仁帝接过来慢悠悠的看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凝重。
齐煜在一旁直冒冷汗。
趁着景仁帝看信的时候,那农妇还在大声说:“我的夫君本来是在军营里掌管伙食的,三年前,他在机缘巧合下发现大周朝廷内有人和邻国大戎的人有信件往来,后来又发现军中的粮草不对劲。原本朝廷拨来的粮草质量都还不错,但后来某一天起,发来的粮草就总有大半会变成发霉腐败的粮草,马吃了都要拉肚子,更别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