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谢喻舟扪心自问,如果他是皇帝的话,他绝对不会产生恻隐之心,因为他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大齐这位皇帝可不是善良之辈。
戚映欢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当即被问得愣在原地。
看着谢喻舟肃然的面色,她心中也多了几分惶然:“我不知道,我没问。”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思考的十分周全,但谢喻舟比她更深谋远虑。
谢喻舟深深拧着眉头:“那位嬷嬷去珍宝阁祭拜姝贵妃的事,除了你和平安,还有谁看到了吗?还有,有其他人看到你和嬷嬷交谈了吗?”
要是让人发现那位月兔嬷嬷在暗中祭拜姝贵妃,再联想到她对戚映欢的态度。
谢喻舟不敢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平安如今还不知道姝贵妃的事,但谢喻舟知道他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万一哪一天他起了好奇心,去询问珍宝阁的事……
有些时候,谎言就如同薄纸一样,极易戳破。
戚映欢完全被
问懵,所以没发觉谢喻舟嘴里那声‘平安’叫得有多自然,好像认识了八辈子一样。
戚映欢隔了半晌,才回神道:“应该没有人看到。我听宫女说,珍宝阁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没有人会去才是。出宫的路上,嬷嬷一直带我走的小道,没遇上过人。”
谢喻舟点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手中的兰花簪仿佛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对车外的吴若愚道:“若愚,转道去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