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sè慌张站在榻前:“小王,有曹军偷袭。”
“什么?”
沙摩柯一怔,酒劲儿一下子清醒过来。
只听大帐外隐隐约约传来了喊杀声,更有隆隆战鼓声,不断响起,………,
沙摩柯惊怒道:“狗贼既然找死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着话他跳下了g榻。只是这宿醉未完全醒来,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幸亏身边人手疾眼快,将他搀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速与我披挂!”
几名亲随,连忙为沙摩柯取来了衣甲,为他穿戴妥当。沙摩柯披头散发,赤足大步流星往外走,在大帐门旁,一把抄起那根沉甸甸的铁蒺藜骨朵,就冲出了营帐。此时的五溪蛮大营已乱成了一片。远处,沅水河面上船只川流不息!有数十艘大船在河上纵横,将源源不断的兵卒送到虬龙滩上。这些曹军,清一sè黑甲长刀,脸上还抹着黑灰,在夜sè中格外狰狞。
河对岸,灯火通明!
一队队兵马正列阵在河滩。
船只往来穿棱,将曹军从河对岸接送过来。这些曹军一下船,便右刻向五溪蛮人的营地发起了冲锋。一员夫将,手持一口百炼龙雀大环刀,在人群中奔行而走。大刀舞动刀云翻滚,只杀得五溪蛮人狼狈而走。沙摩柯虽然读过兵书,却算不得兵法大家。在设立营寨的时候,甚至没有设置鹿角拒马等防御物品,以至于曹军一下子就冲进了营地。
五溪蛮人悍勇好战!
但更多时候,他们的战斗方式没有任何章法。
在山中,五溪蛮人借助他们长年生活在山里的优势,所以常常能大获全胜。可是一旦失去了地理的优势五溪蛮人的战斗方式,就显得极为原始。他们的武器衣甲都非常落后,攻击的时候,完全是凭气血之勇。一旦遭遇危险,就会迅速失去斗志,而后四散奔逃如果是在山里,他们能借助对地形的熟悉,拖垮对方,而后反身一击。但是在虬龙滩,五溪蛮人就乱成了一锅粥。
沙摩柯赤足在地上奔行,手中铁蒺藜骨朵挥舞,每一次挥击,必有一人丧命。
他大声吼道:“休要慌张,给我顶住!”
他武艺虽然高强,却无法稳住局面。而且,宿醉之下,他虽然一连轰杀十数名曹军士兵,非但没有令曹军后退,反而jī起了曹军的怒火。曹军蜂拥而上,令沙摩柯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这时候,那曹军将领健步冲到了沙摩柯跟前,二话不说,轮刀就砍。
沙摩柯连忙举铁蒺藜骨朵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他崩开了那员曹将的大刀,可是那刀上巨大的力量,却震得沙摩柯噔噔噔连退数步。两tuǐ微微有些发软,但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曹将,可敢通名?”
那员曹将,身高近九尺,体格魁梧壮硕。
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威风凛凛。刚才和沙摩柯交击一次,他虽然占了主动出击的光,却没占到太大的好处。相反,沙摩柯铁蒺藜骨朵上巨大的绷劲儿,险些让他手中大刀脱手。
听闻沙摩柯询问,那曹将厉声道:“某家零阳校尉魏延,再吃我一刀!”
龙雀大刀轮开,刀光闪闪。
沙摩柯不知道魏延是谁,但也不敢小觑。
他抖擞精神,舞动铁蒺藜骨朵和魏延打在一处。
如果单从武力上而言,魏延不是沙摩柯的对手,或者说要逊sè半筹。这沙摩柯的武艺,已近超一流武将的水准,加之天生神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可是,沙摩柯晚上喝得酪百大醉,匆忙间应战,宿醉未醒。
铁蒺藜骨朵势大力沉,但打得久了,也不免感到气虚力乏。
魏延知道,比力气,他不是对手!
但他又岂是善与之辈?
魏延早年间也是一员猛将,虽然一直没能达到超一流武将的水准,也已经是准超一流的高手。
刀法精妙,加之这些年来保养得当,气脉悠长。
既然力气上比不过,那就用刀法取胜于是乎,魏延刀法猛然一变,一改先前大开大阖的路数,尽走那小巧狠辣的招数。龙雀大刀翻飞,却不与铁蒺藜骨朵硬碰硬,刀刀尽走诡谪之路,把个沙摩柯杀得,渐渐抵挡不住,喘息不止。沙摩柯口中不时发出如雷怒吼声,却奈何不得魏延。随着魏延不断把距离缩短,猛然间把龙雀大环反手插在地上从腰间拔出佩刀贴身肉搏。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长而沉,可是一旦失去了空间的优势,立刻变得束手束脚。
不过魏延想要干掉沙摩柯,显然难度不小。
盖因这沙摩柯虽然身形庞大,却步伐灵活,更兼之皮糙肉厚。
魏延几次砍中了沙摩柯,都未能达到目的,反而被沙摩柯几次反击,险些身受重伤。两人刀来棍往打在一处。魏延胜不得沙摩柯,但沙摩柯也奈何不得魏延。只是如此一来,五溪蛮人群龙无首。而在河对岸,又一支兵马渡河而来一员大将站在船甲板上,指挥兵马冲上河滩。
此人,正是驻守夷道的大将,文聘。
“公子以为平荆南,当从何处着手?”
法正悠悠然问道。
曹朋想了想,便立刻回答:“自然是夺取长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