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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一番话,易维辛何尝又不是违背着良心?
当年,是她明知道金栎认错人的情况下,还为了私心强行待在他身边。
这些年,金栎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易维辛问:“金栎,你知不知道我在德国跟荔枝说了什么?”
“那一晚你喝醉,我跟她说是因为我不想回国跟你分手,你才买醉的。”
“她并不知道你是因为她。”
“呵呵,这次,她又被我骗了。所以她从束河回来才会拒绝你,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易维辛上前一步,离得近了,她才发现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金栎。
哪怕是他们在一起的那一段短暂的时光。
不管她是真是假,金栎对她跟仇荔,总是不一样的。
易维辛转身往外走去,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金栎注视着易维辛的背影,内心是感谢她选择告诉他真相的。
这几天,他在整理自己,是不是突然给仇荔太多压力,所以才遭到拒绝。
不是所有的热爱没有得到回应就会冷却。
至少金栎对仇荔不会这样。
因为他始终相信着,仇荔会接受他的。
金栎一边思考,一边给卢琳打去电话——
……
中秋过去,紧接着就是十一假期。
公司组织了一场团建,选的离得最近的古镇,允许带家属,前提是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到场。
卢琳听说了,兴奋的要跟仇荔一起去。
公司租了两辆大巴车,邬竹跑过来跟仇荔她们坐在一起。
管乐乐和许旭在便利店买水,上了车后就见三个女孩子已经开始畅聊。
许旭过去坐在邬竹旁边问他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卢琳原本是侧着脸,闻声转过头去看许旭,不期然跟一道视线相对。
管乐乐手中的饮用水还没递出去,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卢琳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自在的撩了撩头发。
许旭见他连水都握不住,开他玩笑:“管哥,最近做什么了,身体这么虚了。”
邬竹捂着嘴笑,也接了话茬:“管哥是看见美女被惊呆了吧。”
管乐乐没管他们的打趣,眼睛紧盯着卢琳问仇荔:“荔枝,这是你朋友?”
仇荔点点头,嗓音温温柔柔:“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卢琳,这位是管哥,这位是许旭。”
许旭笑着跟卢琳颔了颔首,算作打招呼。
到了管乐乐,他全程严肃着脸,看上去跟平常完全不一样。
仇荔小声叫了他一声:“管哥?”
管乐乐回过神,伸出手:“管乐乐。”
卢琳也小心的伸出手跟他浅握一下,又快速抽回,讪讪道:“你好,卢琳。”
管乐乐见她小老鼠受了惊吓的模样,扯唇哼笑一声。
心里却是翻滚着波涛汹涌。
找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找到了。
……
既然是团建,自然就少不了游戏。
仇荔只参加了三人两足这一个游戏,期间因为团队之间配合不默契,他们在地上摔倒多次,等晚上回到酒店,才发现腿上磕碰淤青了不少。
卢琳帮她烫了个热毛巾让她敷敷,过了一会儿后,她接了个电话下楼,再回来,手上就多了一只活血化瘀的药膏。
第二天返程,卢琳非赖着仇荔要在她家住几天。
仇荔只好把她带回家。
洗个澡的功夫,客厅里就堆满了一堆各种品牌的营养品。
仇妈妈在一旁唠叨她太破费,仇荔擦着头发走出来,惊讶问她:“你买这么多干嘛,我妈妈又吃不完,还是带回去给叔叔和阿姨吧。”
“嗨呀,这才多点啊。”卢琳摆手,“我爸我妈那我买的多着呢,比阿姨这还多。”
仇妈妈不好意思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您跟我客气什么呢阿姨。”
说完,卢琳附耳跟仇妈妈说了什么,引得她开心的一阵乐。
仇荔摇摇头,没再管她们,转身回房换衣服。
她打开衣柜,先在收纳箱里找内衣,结果左右翻找,就是没找到那一套素白带青花的。
她随便拿了一套穿上,走出去问仇妈妈:“妈,我走的时候洗的那件内衣你帮我收了吗?放在哪了?”
仇妈妈放下手中的东西,疑惑道:“没有呀,我没看见你阳台上的衣服。”
卢琳大咧说道:“你会不会是没挂好,被风吹掉楼下了。”
仇荔觉得有可能,但这都过了两天了,再找就不合适。她想着丢了就丢了吧,便也没管这事。
国庆七天假,卢琳在仇荔家住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被卢父打电话叫回了家。
她自从回国,就没想过找工作的事,加上从小骄纵自由闲散惯了,还真不适应朝九晚六的九九六工作。
但不出去工作,每天在家吃闲饭,没少挨卢父的骂。
她跟仇荔商量着,说自己想搬出去单住,在网上选了几套房子,自己一个人去看房太孤单了,希望仇荔能陪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