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玉力道太大,姜染的瞌睡虫都被他摇醒了。
她双眼惺忪,翻身坐起,反应过来后随手给了晏清玉一个暴栗,坚定道,“相信国家,相信党,没有阿飘。”
晏清玉脑子一团乱,清秀的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他顾不上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他将脑袋埋进睡袋里,大声喊道,“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姜染:“……”
少年好记性。
晏清玉被吓得不轻,可头顶的那抹黑影似乎很享受这种恐惧带来的快乐,已经移到了帐篷口的位置,仿佛随时要即将破口而入。
周围寂静无声。
惊到嗓子眼的压迫感将恐怖拉满。
可惜,姜染脸色淡定地看着前方。
跟不停反复背核心价值观的少年,形成鲜明的反差。
姜染的反应在导演的意料之外,导演连忙用对讲机道,“姜染,注意你的人设,你现在要害怕,比晏清玉还要害怕。”
姜染指间摩挲着眉峰,略有些无奈,愣了两秒,装腔作势地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好可怕。”
眼里哪有半分害怕。
要多假有多假。
导演:“……”
不好意思,导演,她的ooc要崩了。
这边的人在里面装着害怕,门外的东西一直飘飘荡荡的吓唬他们。
姜染实在受不了,动作利落地拉开拉链,猛地探出去头去,恶狠狠道,“你有完没完?”
突然窜出来个人,帐篷外的副导演根本来不及反应,外面光线昏暗,两人四目相对,吓得副导演跌倒在地,大喊道,“啊——”
脚边散落一堆“吓人”工具。
副导演姿势扭动着往前爬。
本来夏天气温高,还有蚊虫叮咬,受各种因素影响,姜染这暴脾气直接发作。
她单手拧住副导演后领,将人又拖了回帐篷里,动作暴力粗鲁地把人捆得牢牢实实的。
晏清玉还缩在睡袋里发抖,他胆子小,听见声响,也只敢掀了个眼帘,虚着眼看。
结果越看越觉得躺着那个人有点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早上递给他食物的工作人员么。
是人啊!
那他就不怕了。
一旁跟拍的摄影师想偷偷解救副导演,却被姜染眼神给瞪了回去。
导演组集体盯在屏幕前,瞬间无语。
这...哪点像个笨蛋美人。
就像个不受管控的女流氓。
人设崩的彻底。
总导演拿出对讲机,对着姜染道,“姜染,你想干什么,赶紧把人放了,你这人设是笨蛋美人,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本来节目组安排工作人员是想吓吓晏清玉,就是想凹一下姜染人设,看看两个人能不能碰撞出火花。
官方宣传第一期节目已经打出去了,哪有容许姜染乱来的道理。
姜染不满的怼了导演两句,一直没听到回应,这才发现发给嘉宾的耳麦是单向的,只能由节目组联系嘉宾。
她迅速从副导演身上翻出了对讲机,扮演着绑匪角色,随手抄起一根木棒对着副导演挥了挥,凶神恶煞道,“你要注意你态度,请尊重一下我绑匪的职业,赶紧的,把食物和防蚊液送过来,不然我就撕票了。”
导演组:“......”
做节目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嘉宾威胁。
地上的副导演艰难抬头,他嘴里被塞了块毛巾,只能发出呜呜呜声。
姜染听到声响,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吼着道,“喊什么?你现在是人质。”
顿时副导演委屈地看向晏清玉,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谁知,晏清玉看都没看他一眼,盯着帐篷顶发呆。
没办法,导演组只能好言相劝,“姜染,你这是签了合同录节目,怎么能为难工作人员?”
“合同上只写了不许为难工作人员,我这是为难吗,我分明是绑架,废话少说,赶紧的,送物资过来,不然我就把他扔河里了。”姜染无所畏惧。
晏清玉在一旁呆萌地看着姜染,眼神崇拜,原来综艺还能这么录?
他满脑子的都是姜染好厉害。
导演组:“.....”
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无论如何,综艺都要继续录制,就算掐掉这段,也得有其他素材进行替换啊吧。
导演组屈辱地送来了很多食物和防虫液,心有不甘地换回了“人质”,临走前还特意叮嘱姜染,“好好拍,不许再乱来了。”
姜染的注意力都在物资上,极其敷衍回应,“好,我知道了导演,赶紧走吧,祝您好梦。”
好梦是不行了。
导演组一整晚都是彻夜难眠,提心吊胆。
第二天——
镜头先给了其他组那边。
陈文艺和孙合卿是所有嘉宾中年龄最大的组合,简称中年组。
昨天两人合力搭完帐篷,差不多就下午,带的食物勉勉强强凑合一天,这不,今早就没早餐吃。
就在他们收拾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