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格兰特这样的直率的人，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曲恒见大家已经想通了，这才沉声道：“整队，此战，不退。”
“不退！不退！不退！”
陆锦骨怔住，没想到只是两句话的功夫，周围的气氛已经为之一变。
每一张年轻的脸都坚定起来，他们不再关心她的“人品”，不再思考亲疏之分，只有一个想法坚如磐石——
誓死完成任务。
曲恒看向她：“阿锦小姐，请您放心，在我们全部死亡之前，谁也不能伤害你。”
她抿着嘴唇，五味杂陈的感觉十分复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几个万俟族人互相看看，忽然也走到了前面。
本来曲恒并没有将他们安排在前面打头阵，虽然他们的战斗力不弱，但军人不会让百姓打头阵。
但现在他们却主动表示要帮忙。
虽然不喜欢陆锦骨，但他们很清楚，如果她出事了，万俟芽才是真的失去了最后的庇护。
不过一眨眼，她面前就出现了一堵人墙，他们都在试图保护她。
原本打算自己走出去的时候，她心里还一片平静，并不觉得人性的选择有什么好意外的，但现在她反倒绷不住了，看着一个个背影嘴唇微颤，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牺牲就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