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可以借机诛诛六哥你的心,没想到反而因此让你成为了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变得这么难以对付,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留下那个女人,至少可以捏住你的软肋。”
炎谅听着,手越握越紧,他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一言不发。
空气变得异常凝重,过了许久,炎猎开口问道:“六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炎谅:“六年前,我被江湖人追杀,是你做的吧?”
炎猎有点惊讶,这么早就发现了?但随即又微微一笑。
炎谅:“那时的你只有十四岁。”
炎猎:“六哥十二岁便登基了,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呢?”
炎猎说完,饶有意味地问道:“那六哥又是怎么怀疑到只有十四岁的我身上的呢?”
炎谅接着说:“出宫前只有你见过身着太监服的我,不过当时我并不确定。”
炎猎一挑眉:“哦?那六哥又是何时确定的?”
炎谅:“秦琼谋反搭的是何有为的线,我记得丽妃出身将门,何有为曾经便是她母家的下属之一。”
提起丽妃,炎猎的眸子骤然变冷:“别提我母妃!”
炎谅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亲政前的那几年你们受委屈了,但那时的我自顾不暇,能保下你已是我的极限了。”
炎猎听完笑了起来,笑得异常悲凉,他是王子,就冲这一点,当时太后就不会放过他,毕竟傀儡一个就够了。
丽妃出身将门,这就意味着他身后有兵力的支持,太后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炎猎渐渐止住了笑:“我宁可你当初没有保我。”
他看向炎谅,眼里带着泪光:“你知道我母妃为何会不顾全族要自戗吗?你知道太后是怎么对她的吗?”
炎谅闭上了眼,他知道,但是当时的他无能为力。
炎猎突然笑了:“原来你知道啊,难怪当初你夜夜找理由将我留在你的寝宫。”
炎猎抹了抹划落眼角的眼泪,用一副说故事的语气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有一天晚上,突然有一个男人闯进了母妃的寝殿,然后第二天又有一个,第三天,第四天……
母妃为了我一直忍耐着,可是有一天她忍不了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有孕了。”
说到这儿,炎猎又大笑了起来:“没有了丈夫的女人居然怀孕了,你说这可不可笑?这个笑话要是传出去了,当时的六哥可保得住我?”
炎猎笑了很久才停下来,他看向炎谅,平静且冷漠:“你知道我母妃死之前跟我说什么了吗?她说:小猎,你不要像母妃一样任人宰割,你一定要成为这宫里唯一的那个猎人,只有你猎杀别人的份。”
炎猎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所以啊,六哥,我必须除掉你。”
炎谅:“太后的死也是你所为?”
太后被囚禁后没多久就自尽死了,外界一直传太后是畏罪自尽,但是炎谅一直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炎猎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谁曾想才一晚她便受不了了。”
炎谅看着这个他唯一的弟弟,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认识他了,或许他从未真正认识过。
炎谅:“既然想要除掉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在临县散布瘟疫,只为引我出宫,活捉我?”
炎猎眯起了眼,这时炎谅丢给他一块令牌,说道:“你的手下在仓田县大肆收购苦葛时,与当地大夫起了冲突,这是他无意间掉落的,正好被我的影卫捡到。”
见炎猎还没承认,炎谅接着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宫中宫牌认领、补领皆有登记,一查便知道了。”
炎猎笑了笑,弯腰捡起了令牌:“六哥的运气还真是好,这都能被你的人撞上?不过我也是没办法,总不可能在这宫里把六哥绑走啊。”
炎谅:“为什么是绑,不是杀?”
炎猎:“我也想直接杀了你,可是你杀不死啊,这几年我没少向你下手,可你就是一点事也没有,那么……”
炎猎看向炎谅,正襟问道:“六哥,你为什么死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