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朝阳似火。
江南的盘龙山,本该是树木青翠,山花烂漫。
可久未下雨,那满山的树木都显得焉不垃几的,山花也都快速的凋零。
山脚下的桃花村东头秦家屋场,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脸书生,打着哈欠,从一栋上百年土砖瓦屋里钻了出来。
顿时感觉到屋子外面热浪滚滚,和屋里的阴凉气温形成了两个极端世界似得。
白脸书生忍不住嘀咕着,这个鬼天气,才上午九点多钟,就这么热了。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堂屋正中的一副画,想着曾祖爷爷临终前交代的,这是女蜗的山河社稷图,是神物。
天天对着这画打坐深呼吸,可以起到修仙的作用。
修仙成功后,可以自由的出入画里。
画里的草木,皆为神药。
画里的种子,皆为灵物。
粮食,亩产万斤;
水果,香飘七里八乡。
蔬菜,世间珍品。
连画里飘出的风,都能让天地风调雨顺,万物茂盛,庄稼增加产量。
还有,画里的美人,个个是仙女。
曾祖爷爷没有做到,在临终前,传到了自己的手上。
这画是传说,还是真的啊?
白脸书生这么迷茫,这是他修炼了十几年了,在这半年里,隐约的感受到,有一丝丝清新的空气,从那画里飘出来。却又感觉不很真实。
摇了摇头,白脸书生向不远处的茅厕走去。
放眼看着了一片上千亩农田的田园,靠近山脚的稻田,严重缺水,都已经干枯,只有农田中间一丘丘绿油油的水稻,已经扬着雪白的稻花。
有的村民在弯腰除草;有的村民背着杀虫的机子在给稻田喷洒农药;有的挥着锄头在挖地。
一阵阵风吹来,整个桃花村的农田里,翻起了一波一波稻浪。
也传来了一些村民的议论声,叹息着,干旱了两个来月了,这十来天还不下雨,不被旱死,都会长不出饱满的谷子。
白脸书生扫视了一下农田,听到那些村民的议论后,就看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美妇,提着一只装着衣服的胶桶,从眼前轻飘飘的掠过,身上的蓝点翠花衬衣,都快挤爆,身材却是非常曼妙。
白脸书生忍不住咕咚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美妇很敏锐的感觉到了,偏头看着了白脸书生,当即哼道:“秦朗,你这个懒鬼,又睡到半晌午了才起床啊。”
“你的田都快干死了,不去管,你吃什么啊。”
秦朗伸了一个懒腰,瓮声瓮气的说:“林韵嫂,我昨天晚上,就是去田里浇水,浇到半夜才回来。”
“我才刚起床。”
林韵哦了一下,就没有说什么了,提着胶桶继续往水塘走去。
秦朗看着林韵那曼妙的身材,感慨着,这女人真是红颜薄命。
在新婚之夜,丈夫就突然病了,在床上躺了几年,还是撒手人寰了,是盘龙山最有名的寡妇。
这一年多时间,有人垂涎林韵的美,半夜里去敲林韵的门,结果两个半夜敲门的,一个被车撞断了腿,一个大病了一场。
顿时,再没有那个男人敢垂涎林韵的美了。
秦朗也一直暗恋着,现在,忍不住大胆的开玩笑:“林韵嫂,你的那几分地干了那么久。让我给你浇一些水吧。”
“你这个死小朗,怎么也学坏了啊。”林韵惊得回过头,有些恼怒的瞪了一眼。
她没想到,从小失去双亲,就一直都变得木讷的秦朗,怎么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得,敢跟她开这样的荤段子玩笑了。
看着秦朗,一副白脸书生的英俊面容,比较结实的身体,林韵早就动心过,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对秦朗示爱。
现在听到秦朗又大胆开玩笑了,惊得她心里非常的激动,脸上却忍不住露出羞恼的神情掩饰自己。
秦朗也惊得齐齐蒙圈,自己怎么敢跟林韵嫂说出真心话了。
不过,话已经大胆的说出了口,秦朗一不做二不休的嬉笑着:“林韵嫂,元哥都走了一年多时间了。”
“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别浪费了青春。”
林韵心里欢喜着,脸上却一副恼怒的样子:“浪费你个头。”
随即,林韵的心咚咚咚的像打鼓似得,马上赶往屋场西边的水塘去洗衣服。脸上忍不住洋溢着甜甜的笑。
这个小小朗,不很笨啊。心里也是喜欢我的,还敢说出来了。
林韵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秦朗却火急火燎的进了茅厕,没有跟上来呢。
顿时,林韵有些失望的转过身,红着脸走到水塘边。
水塘不大,半亩田的面积,三面的塘堤都长满了柴草,被水塘养育得葱葱郁郁,和山上的树木花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韵走到一面没有柴草的塘堤,站在了一块架在了水里的石板上,放下了胶桶,把衣服都拿了出来,都丢在了水塘里清洗。
那一件件白色的衬衣、绿色的裤子、红色的短裤,漂浮在了清亮的水里。
引得不少的小鱼游了过来,围着了衣服不停的叮咬着。
林韵用手拨起了一些水花,逗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