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此时已被气得不轻,额头之上的青筋也已凸起,先是看向玉明天敏点了点头,随后又朝着韩九麟盯去说道:
“九麟长老,本少宗主今日前来,原本不过是想请您为我看诊一番,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弄到这般地步。”
“我的护卫虽然对您有所得罪,但却毕竟是出自对我的一片忠心,实则并无恶意。”
韩九麟并没有让这名神月宗的少宗主此时将话说完,当听到他说出“并无恶意”这四个字之后,韩九麟便不由挑眉一笑,接着起身开口道:
“并无恶意?”
“恐怕神月宗少宗主所言并非属实吧。”
神月宗少宗主皱了皱眉,盯着韩九麟问道:
“九麟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的护卫今日之言,是存心为了挑衅你么?”
韩九麟道:“少宗主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么说。对于您的护卫是否是存心挑衅这一点,而今倒是并不能够妄下判断。”
“但有一点事实,我却是可以确定的。”
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道:“哦?不知九麟长老口中所言能够确定之事,究竟为何?”
韩九麟将目光盯向他的双眸,以极为笃定的语气说道:
“韩某所能确定之事,便是神月少宗主你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病症,您为何会每隔一两个时辰便心脏绞痛难当,对于这一点韩某也实在是困惑不解。”
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一听韩九麟此时说得如此笃定,还是当着玉明天敏的面,心脏便不禁猛地一跳,而后盯着韩九麟厉声质问道:
“九麟长老您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觉得我这名神月宗的少宗主不远数千里特意前来拜访于你,就是为了特意前来找事的么?”
“那么请问我为何要这么做,我的动机又是何在?”
“没有动机没有目的,我为什么要特意针对你这名根本素不相识的两仪宗圣丹阁首席长老?”
韩九麟道:“关于这动机和目的,如同神月宗少宗主你此刻所言,韩某与你根本素不相识,就算能够猜到你的动机与目的何在,又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对于没有证据的话,韩某自然是不会乱说的,否则只会显得我是在刻意与少宗主你作对。”
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既然你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又怎敢在此言之凿凿,污蔑本少宗主今日前来是特意来找麻烦的?”
韩九麟不慌不忙,望着他立即回应道:
“少宗主,对于少宗主你的目的何在,韩某的确没有证据。”
“但对于少宗主你并没有患病这一点,如今你既然身在此处,你这一副身体便是最大的证据!”
“并非本长老自负,只不过韩某既然已经替少宗主你诊断过,便可确认少宗主你的神体并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无论你请来其他任何的天阶大炼丹师,也绝对不可能诊断出你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如若神月少宗主你有所不忿的话,大可以留在两仪宗内,由我们的宗主大人出面将那些天阶大炼丹师请来为少宗主看诊。”
“只要他们之中有人能够诊断出少宗主你的病症,并且能够跟我对峙说明得了情况的话,我便亲自向您道歉,并且亲自提礼前往神月宗赔罪。”
“但若是那些天阶大炼丹师纷纷前来,却都也维持如同韩某一般的判断,觉得少宗主您并无什么病症的话,便请少宗主也在我们两仪宗内当众致歉。”
“不知少宗主你可否敢与韩某定下此番协定?”
那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虽然心虚,但对于如今的情况也并非没有预料,心中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立即便道:
“九麟长老,我在请你为我看诊之时便已说明,我这病乃是奇诡之症,早已请了许多天阶大炼丹师瞧看,却都根本瞧不出病症所在。”
“所以就算你们两仪宗请来其他的天阶大炼丹师,自然也瞧不出我的病症缘由,你如今这样开口,岂非是明摆着要欺负我神月宗么?”
韩九麟闻言之下微微笑道:
“韩某刚刚成为我们两仪宗内的首席长老,根基尚浅,又岂敢欺负贵宗神月宗?”
“只不过就算神月少宗主您的奇症比我宗少宗主玉明天敏的病症还要可怕,却也决计不可能所有的天阶大炼丹师都瞧不出端倪。”
“所谓事实,便是可以被验证为真或者验证为假。”
“而少宗主你说你如今身体乃是身染奇症,却绝无可能被验证为真,既然没法验证为真,那便是假。”
“否则事实如何,难道都只能由少宗主你一人说了算么?”
“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个道理吧?”
那神月宗少宗主房瀚莫听到韩九麟此时明晃晃地讥讽之言,面容之上已被气得青一阵白一阵。
但当着两仪宗少宗主玉明天敏的面,他却又不能风度尽失,更何况如今是在两仪宗的地界,又不可能对韩九麟大打出手。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自己继续纠缠下去,也决计讨不到任何便宜。
“哼,九麟长老拿着本少宗主没人可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