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铜锅涮肉餐馆,范可琪和韩九麟先暂时分别,自己去找地方修复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临别时,韩九麟道:“晚上如果遇到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范可琪洒脱的笑了笑,道:“你放心吧,能在姑奶奶手上占到便宜的家伙可不多,当然,今天那个胖子除外,实在是他的体型太胖大了。”
两人笑着作别,重新上车后,韩九麟面色一肃,对孔千秋道:“走吧,到你那里看看。”
孔千秋眼中露出一抹兴奋,笑着点点头,驾车便向京城西郊驶去。
半个月前,孔千秋来京城给庞家老太爷贺寿,就再未回临沂。
正是在用心去做,韩九麟嘱托他办的一件事,这件事便是——在八珍山下,经营一个商店,然后观察八珍山陵园里,一个特定的坟墓的情况。
八珍山,京城最有名的陵园之一,唯一一个对普通人开放,可以入葬的风水宝地。
韩九麟的亲生母亲赵娴雅,便葬在八珍山上。
孔千秋开车,一路驶到了八珍山脚下,他花大价钱,接手的一个商店门外。
打开商店门,孔千秋给韩九麟从店里精挑细选了一份烧纸元宝蜡烛等应用之物。
韩九麟接过烧纸,问道:“旁边那家餐厅味道好?”
孔千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餐厅,道:“那家餐厅味道挺正宗的。”
韩九麟点点头,对叶昭灵吩咐道:“你去给我打包一份白灼鸡,一份酱猪蹄,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炸酱面,这些都是我妈生前爱吃的东西。”
叶昭灵点头应下,转身离开。
随后,韩九麟搬了把椅子,坐了下去,抬眼看向孔千秋,问道:“说说吧,这半个月来,你都打听到了什么事?”
孔千秋双手合十,虚抱于小腹前,恭谨的回答道:“韩先生,我在来之前,就发现,令堂的墓碑,被人泼上了红油漆,用红油漆写了一行字。”
“什么字?”韩九麟对这件事,其实早就有所耳闻,据说母亲赵娴雅墓碑被人泼红油漆写字,发生在他离开京城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九年前。
后来韩九麟贵为北境战尊,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派手上的战士,前来证实过。
只不过,韩九麟不知道,此时的那行字,与之前的字,还是不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才让孔千秋再次复述一遍。
孔千秋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那行字的内容是‘赵贱人恶事做尽,生前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安宁!’”
“砰!”
韩九麟即便早已知道这件事,但再次听到,却依然觉得胸中有无尽的怒意翻腾,浑身气势徒然一涨,宛如惊雷巨浪!
把身边孔千秋刚刚给他倒了一杯茶的小瓷茶杯,骤然之间,就给震裂!
孔千秋惊骇的后退一步,倒吸一口凉气,提起了十二分小心。
韩九麟闭上了眼睛,缓缓深吸口气后,方才又睁开双眸,对孔千秋道:“继续说。”
孔千秋稳了稳心绪,续道:“这些天来,我和周围的商户,已经混熟了,这周围的商户,有不少已经在这八珍山下,待了十几二十年。
其中正好有一个人,在好几年前,亲眼见到了别人把红油漆泼在令堂墓碑上的全过程……”
韩九麟抬了抬手,问道:“录音了没有?”
孔千秋点头道:“录了。”
“那就好。”韩九麟点燃一支烟,眼底有杀机微微闪烁。
孔千秋迟疑了一下,继续道:“韩先生,九年前,在令堂墓碑上,用红油漆写字的那个女人,就在几天前,又来了一次八珍山。”
韩九麟双目豁然一睁,问道:“她又做了什么吗?”
孔千秋道:“她让跟班的人,在令堂的墓旁,撒了许多这种东西。”
说着话,孔千秋弯腰,在柜台里面的桌角,拿出来了一个透明的密封塑料盒子,里面有一团黑色的东西。
“这是?”韩九麟面色阴沉的挑了挑眉。
孔千秋道:“这是黑狗屎,那个女人让人在令堂的墓旁,撒了许多许多的黑狗屎。”
“嘭!”韩九麟蓦然抬手,一巴掌便将坐下的椅子扶手拍的粉碎,站起来扭头看向八珍山上,面色一片铁青!
孔千秋小心翼翼的来到韩九麟身侧,不无疑惑的道:“韩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在华夏,荣耀无双,统御百万战士,大权在握。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有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令堂的坟墓上,如此不敬?”
来八珍山探听消息之前,韩九麟就明确的说过,只打探,不作为。
所以孔千秋哪怕见到韩九麟母亲的墓碑被泼红油漆,写下对死者大不敬的话,却也只是看,没敢去抹去痕迹。
而在前几天,那个女人带着人,在韩九麟母亲的母上,撒下大量的黑狗屎后,他也没敢妄为,只是趁着天黑,偷偷捡回来一块,当做证物,有朝一日呈给韩九麟。
孔千秋想不通,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身份,才敢对韩九麟逝世的母亲,做出如此不敬的举动。
难道,她就不怕,迎来韩九麟的报复吗?
韩九麟定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