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月神色疲倦,他伸手捏了捏眉间。
“退下吧。”
“是,陛下。”
萧冰月起身,拿着灵镜躺在了龙塌上。
她现在情况有所好转。
萧冰月刚刚闭上眼睛,紫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苍耳的飞鸽传书到了。
床上的陈清淮坐起了身,说道:“拿过来。”
紫春从外面走来,将纸条子奉献给萧冰月。
萧冰月打开来看,越看眉头越是紧皱。
浑身气压逐渐变低,一旁伺候的紫春立刻察觉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欺上瞒下实属可恶。朗城灾情那么严重,他们竟然没有上报,他们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天下黎民百姓放在眼里?朕的俸禄都是养了一群废物不成。”
紫春接过萧冰月手里的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神情逐渐的严肃,万万没想到,这些人隐欺瞒陛下。
灾情,那可是干旱,死伤无数。
“陛下,奴婢所知朗城的州府县等官员都是和赵御史有关的。”
紫春的话提醒了萧冰月。
萧冰月的表情微微一颤,晏太师又是他。
因为他一个人已经在朝堂上下布满了他的人,这棵大树太大,他枝繁叶茂,已经到这个地步。
萧冰月越发的想要铲除晏太师,他的心思是越来越重。
本想着是一个安稳的夜晚,可现在这种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萧冰月根本无法安心入眠。
朗城灾情这么严重,朝堂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汇报,他们是真的不知还是有所隐瞒。
这一夜,萧冰月彻夜难眠,一直到上朝时间。
今日晏太师依旧没有来,萧冰月并没有理会晏太师的事情。
萧冰月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冷眼看着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
“诸位爱卿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报?”
“臣等无。”
这些人规规矩矩的位列在两侧的位置。
萧冰月看着他们,忽然间冷笑起来,下面的官员们纷纷惊悚。
“好一个无,既然你们这里无,朕这里却有一个消息,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萧冰月站起身来,目光冷漠的看着的他们。
“朗城旱灾严重,诸位爱卿,可曾听过?”
“灾情?这绝无可能,陛下是否消息有误?”
“怎会出现灾情呢?若是有灾情,肯定早已有人上报。”
“是啊,有灾情当然要上报,可现在是有灾情无人上报,诸位爱卿,你们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萧冰月就在他们的跟前,压力很大,他们不敢再去看萧冰月。
众人在萧冰月跟前战战兢兢的。
萧冰月一一看清楚众人的表情。
“赵爱卿,你来说。”
忽然间被点名的赵御史从行列中走出来,他面色看似沉稳,实际上内心有些慌乱。
“陛下,微臣并不知道朗城的事情,还望陛下恕罪。”
“爱卿你确定不知道?据我所知,朗城的州府,县官之类的,和你都有关系呀。你说你不知道朕可是不相信的。”
“陛下不相信,我也是不相信的。”
丛游在一边说道。
赵御史心底痛恨,丛游多嘴。
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在这里说三道四,丛游是国师,他又是萧冰月跟前的红人,赵御史自然不敢跟他说什么话。
“陛下,微臣的确不知朗城的事情,朗城他们与臣无关呀,我们只是同僚曾经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其实其他的时候并无联系,还望陛下明鉴。”
赵御史的说辞,萧冰月一个都不相信。
萧冰月在上方来回的走动着,她注意着跪在下面的赵御史。
萧冰月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其他的言语,跪在下面的人越发的紧张,而站着的其他官员同样是紧张的,现在他们越来越难以琢磨女帝到底在想什么。
晏太师又不在这里,大家好似群龙无首。
最近的情况就是女帝做事情仿佛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也不知怎么的和之前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
他们很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指点陛下,而那个人莫非就是丛游,毕竟他和陛下相处在一起的时间是很久的。
“你们身为朕的臣子,朝廷的肱骨之臣,外面发生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这个时候你们不应该反省一下自己吗?为什么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偏偏知道,你们拿着朕的俸禄,却不为朕作事,留你们这些官员又有何用?”
萧冰月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却十分的有力量。
下面的朝臣纷纷跪在地面上起,异口同声大喊:“陛下,恕罪。”
众臣跪在萧冰月面前。
萧冰月眼中只有嘲讽,到了如今,他们也只知道恕罪。
当事情发生之时,这些人又在哪里?
“你们给恕罪也是没用的,你们应该给天下人请罪,应该给那些死去的灾民请罪。”
这一次萧冰月是真的动火,动怒了。
“赵御史,朕命令你作为钦差大臣前往朗城。若是你解决不了那里的灾民情况,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