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没吭声, 盯着他打量了一番,虽然容貌和身形完全不一样,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就像当初她在河边捡到他的时候,撩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而此刻她已经一连咯噔好几下了。
他是怎么可以变来变去的, 难道也会七十二变?能不能变小狗,桌子呢?桌子能不能变?
循柔的思维有些发散,盯着他的腿陷入了沉思。
他缓缓靠近她, 下颌往她肩上轻轻一搭, 盯着她被贵重耳坠扯得微微泛红的耳珠, “在想什么?”不惊讶么, 为什么不看看他?
循柔转了一下头,抬手捏住他的脸颊,试探地唤道:“秦风?”
他安静地看着她, 缓缓应了一声,眷恋般地往她身上凑了凑,鼻尖蹭过她柔软的耳珠,璀璨的耳坠随之轻轻晃动。
循柔耳侧一片酥麻,像是被一条蛇给缠住了,她更用力地捏了捏他, 顶着这张脸, 感觉怪怪的, 像是被个刚见面的登徒子给轻薄了, “少帝去哪儿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阿姐就这么在乎那个人吗?”他慢慢直起身子。
循柔回道:“自然, 他是我的夫君。”
他反驳道:“阿姐错了, 与阿姐拜天地的人是我,我才是阿姐的夫君。”
瞧把他能的,循柔不客气地打击道:“我嫁的是风氏少帝,是天下皆知的事情。而你又是谁?谁会知道秦风是哪个?如果你是我的夫君,为何要顶着别人的皮囊?”
秦风薄唇紧抿,一下又一下地抠着腰间的玉饰,阿姐不怎么会骂人,但很会往人心上插刀子。
他并不想碰这个风氏少帝,体内的血气太杂乱,不知道乱补了些什么东西,对他来说就跟吃垃圾差不多,如果不是她非要嫁,他怎么会碰这种东西。
秦风知道人死都死了,他该大度点,但只要听到她一直在提别人,心里就很不舒服。
怎么着,他还委屈上了,循柔停顿了一下,拉拉他的衣袖,缓和语气道:“快别闹了,事情一旦被发现,后果很严重,我也是为你着想。乖,告诉阿姐,你把他们的少帝弄哪儿去了?趁着没人发觉,赶紧换回来吧。”
秦风盯了她好一会儿,捞起她的手,低下头去,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指尖,“我知道阿姐是为我好,可是已经换不回来了。”
杀了?
循柔神色凝重,“尸体呢?藏没藏好?”到时候被人翻出来,事情败露,她这个跟凶手混在一起的新后也好不到哪去。
在循柔地注视下,秦风腼腆地笑了笑,“别担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抽回手,“你这副样子……”
秦风瞅了瞅她,当着她的面来了一次生动的变脸,五官和身形挪移变化,几息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循柔觉得他对她的承受力预计偏高,如果不是她早有心理准备,直接来这么一场,眼见着眼睛鼻子挪位移动,也是很吓人的。
那身庄重的礼服被他的身量容貌一撑,气场十足,到真有了几分威严似的。
循柔伸手碰碰他,“是人吗?”
他很好说话,“阿姐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态度依然很好,可循柔的心却越提越高,有些莫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可要是真的恢复记忆了,他又为何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还一口一个阿姐的唤着。
“阿姐知道我把尸体藏哪儿了吗?”
不是很想知道,她瞥了眼他期盼的眼神,“你说。”
秦风在她的耳边,跟她分享秘密,“我把他全都吃掉了,骨头也没剩下。”
循柔恍惚觉得一条蛇在她耳边吐着信子,激得人头皮发麻,吓唬她?
她垂了垂眼,不管他记不记得,坚决不提在有容氏的事情,如果他要装,她就跟他装,不挑破窗户纸,还能和平相处。
秦风瞧着她白皙的脸蛋,伸手去拆她的头饰,珠翠金钗被取下来,散落下一头乌发,他定定地看了几眼,又小心翼翼地取下她耳边的耳坠。
“你做什么?”他碰到她颈间的项链时,循柔按住了他的手。
秦风摩挲了几下,“我想……”
循柔瞪了他一眼,“你不想。”
他望着她,“我想。”
循柔推开他,想什么想。
秦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饿了许久的狼,漆黑的眼眸里透着幽幽的光,他突然低头亲上了她的嘴,又凶又恨地往里横冲直撞,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满腔热情又不得章法,嘴都要被他弄破了,循柔羞红了脸颊,紧抿着唇,捶了他好几下,连踢带挠的终于让他松了嘴边的肉。
她的嘴巴被亲得红艳艳的,像染上了一层糜艳花汁,秦风垂眸看她,伸手在她的唇上轻轻地碰了碰,既怜惜又满足,她怎么这样柔弱,经受不住半点力道。
循柔盯着他,从眼角往外淌泪,秦风给她抹去泪,又有泪珠往下流,怎么也抹不完,“阿姐哭什么?”
她轻声道:“连你也欺负我,嘴里叫着阿姐,其实根本没把我当回事,长大了就不听阿姐的话了。”
“我听。”他把她抱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