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不会因她抠几下就留下几道划痕,但看着她细白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抠着,他恍惚觉得她真的能抠出几道印子。
循柔抬头看向他。
“事急从权,姑娘还是抓着在下的衣袖较为稳妥。”宋让向她伸过了手去。
比起那把破剑,循柔当然更喜欢握着他,她立马甩开了手里的剑,朝他摸了过去。
宋让刚把剑收回来,一只柔软的手就钻进了他的手心,好像有根羽毛在心口轻轻扫过,他侧了侧头,倒也没说什么。
正要询问一下她家在何处,忽然听有一行人骑着马往这边奔来。
“得罪了。”宋让揽过循柔的腰肢,轻轻一跃,带着她飞上了树梢。
循柔靠在他的怀里,抬手拉下遮着眼睛的发带,朝下面看了看,扭头贴进了他的怀里,“为什么要飞上来?”
宋让凝神望向远处,“有人来了。”
不多时,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以及男人的狞笑声,七八个男人骑着马朝这边奔来,其中一人的马背上还伏着一个女人。
“这次这个女人姿色不错,要不然咱们兄弟先享用一番?”
“你享用完了,拿什么献给老祖,让老祖吃你剩下的,你还要不要命了?再说了在方才的村子里,你享用的还少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
那男人说道:“那个村里的人不识抬举,要是早点把人送过来,咱们也不用费那么多事,衣服上都沾血了。”
宋让目光凌厉地扫过去,握紧了手里的剑,他正是从那个村子过来,整个村子冒着浓烟,屋舍被大火席卷,犹如一片火海,地上的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被无情地杀害。
循柔不像他的耳力那样好,但那伙人越来越近,在大笑声中,她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身体的血液变得沸腾,有种饮血的渴望,这样的人卑劣贪婪,最适合充当她的养料。
那伙人来到了荒林,急急勒住了缰绳。
“这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下去看看!”
三四个男人走到残尸旁看了几眼,有人忽然喊道:“大哥,这个人是老祖身边的人,我见过他!”
被喊做大哥的男人惊疑不定地翻身下马,正要上前去看,又听到有一人惊呼道:“是寒玉石,这是寒玉石啊!这么大块的寒玉石,我还是第一次见!”
一听到这个,七八个人都聚了过来。
“不错,是寒玉石,这是装什么东西的?”
“光是这个盒子就是个宝贝了,里面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我刚才看地上的那些尸体,里面不光有老祖的人,另一方好像是炼尸堂的人。”
“炼尸堂?他们究竟在夺什么宝贝,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宋让看向循柔,抬手将她拉下来的发带重新系了回去,然后将她放到了树杈上,“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循柔拉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儿,为什么又要蒙我的眼睛?”
她刚要抬手去拉,被他轻轻地按住了手,“别动,在下一会儿便为姑娘解开。”
循柔勾了勾他的手,“那你快点。”
“好。”宋让握起手,从树间飞身而下。
“趁着此刻没人,把寒玉石抱上,咱们赶紧走,没想到这趟出来能白得一个宝贝!”
“走走走,老三你傻站着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老三浑身僵硬。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出,“各位恐怕是走不了了。”
看到从老三身后走出的年轻男子,几人大惊失色,“你是谁?!”
“需要自报家门吗?”宋让想了一下,显然觉得没这个必要,运起真气,迅速出手。
只见一柄长剑破空而来,他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剑身带起的真气犹如利刃般划破身体,几人奋力抵挡,却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眼看着对方一剑挥来,势如游龙,宛若天成,几人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其余之人乱做一团,急欲奔走。
宋让运起轻功,随着剑势带起罡风,奔逃之人扑倒在地,只觉眼前一花,再无知觉。
宋让收了剑,抬头看了过去。
坐在树杈间的少女早已摘了绑在眼上的发带,见他看过来,她下意识对他扬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