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表面上好像已经解决了,可在于星辰手上吃过那么多亏的股东们,再加之方才被于星辰嘲讽得老脸一臊。
眼下谁还看得惯于星辰?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瞧他那蛮横的劲,怕是只要他于星辰在这位置上一天,我们都没有话语权!”瞧着于星辰的身影走远了,终于有人大着胆子说道。
随着于星辰的离开,秘书和实习生也走了,眼下的会议室里只剩下陆氏股东们面面相觑。
原先打算打道回府的意图,也被刚才于星辰一番杀鸡儆猴的作派,引了回来,眼下热闹看尽,也有人不免担心。
听见别人率先开了嗓子,之后的声音也紧跟了过来:“可不是吗,没看见刚才张股东被他训得,狗血淋头,不知道的人只当训狗呢!”
这人话说得,颇有些添油加醋的意味,但身旁的人,也不点破,只偷偷瞥过眼,用余光打量着张股东。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旁观者不出声提醒,这当局者自然糊涂,哪里还有什么清醒的念头,早就被气昏了头。
张股东大骂道:“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来公司才多久,那个老不死的陆家老爷子,怕是岁数大了,脑子也不中用了!竟然处处替他说话。”
为首之人见他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赶忙伸出脑袋向外打量了一番,见无人盯梢,才劝道:“你说得这么大声,也不怕有心人听到!”
张股东只顾着咒骂,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听他这话,迁怒道:“听到又怎么样,我这个资历,难不成连个小辈,都管教不得?老杨,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被称为“老杨”的人,听他这么讲,索性撒手任他吼闹:“谁越活越回去了?你倒是和以前没两样!还是那么糊涂,小家子气。”
“你再喊大声一点,把于星辰和陆老爷子都招回来!届时也不用那么费嗓子了,人就在你面前,你说个痛快!”
老杨显然是气急了,说完这话,也不再看他脸色,把头扭向了一边。
张股东见状,这才堪堪收回了就要脱口而出的反驳,他一向猖狂跋扈惯了,但毕竟坐在这把椅子上那么久,哪能一点看不懂眼色?
到底是做惯了阿谀谄媚的角色,说惯了奉承讨好的话,他一下子就拎清了现状。
这群股东里,为数老杨待在公司的时间最久,自己若想要收买股东们的心,就要先稳住老杨这棵大树。
哪怕为了这点话语权,他也要千方百计地把老杨拉到自己的阵营。
想通了这一点,他收起了那副恼羞成怒的厉色,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朝着老杨鞠躬道歉道:“老杨,你可别生气,刚才是我冲昏了头了,一时,说出那样的大话!”
“你看我这嘴!”像是不解气一般,他狠狠地给自己抽了个大嘴巴。
“啪”这一下,清脆的耳光声可算是挽回了老杨的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老杨的语气不可思议,上千抓住了他的手,斥道,但与此同时,也消了气。
见他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张股东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老杨虽然看不惯他冲动任性的行为,但也明白股东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团结起来,抱团取暖。
张股东见时机成熟,开始口若悬河道:“咱们现在处于这样特殊的时期,更要团结一致啊!我私心认为,于星辰这个位置是坐不稳的……”
“陆氏还是要来个姓陆的来主持啊!于星辰这样的外姓,谁能保证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股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遭其他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已经有股东皱起了眉头,不出一会,便听到附议的声音;“老陆总也不知道被他下了什么药,竟然不顾一起地支持这个外姓小子,就因为他是小陆总的未婚夫?”
“我看啊,多半是爱屋及乌,听信了陆雪琪的话!”这话一出,引来了不少人的发声,众人纷纷猜测。
“可不是吗,老陆总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张股东本就有着不怀好意的小九九,见此,更加兴奋,“义愤填膺”地趁热打铁道:“老陆总真是糊涂了,也不怕这偌大的陆氏以后改了姓!”
老杨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议论纷纷,可听到这话,握着茶杯的手也紧了紧。
“除此之外,于家的那位少爷,确实是有些强硬惯了,好歹陆氏也有我们的一份子,竟不给我们提出意见的机会,妥妥的独裁者啊!”
张股东点头道,面上依旧是一副严肃沉重的神情:“只让我们跟着他的步伐来,可他作为一个职场新人,来掌管陆氏,怎么让人放心得下?”
“大概是上次新推出的花草茶项目,让他吃了点甜头,就觉得自己商业奇才,不用听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意见了吧!”
“公司放在这种骄傲自满,独断专行的人手里,早晚要玩完。”
张股东一边应着这头的话,一边又顺着那头的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居安思危,为公司着想的模样,让人挑不出半点过错。
察觉到众人的情绪高涨,纷纷表示对于星辰和老陆总的决策之不满,张股东这才抛出了他的意图:“其实,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