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几只火把隐现。
欧黄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在蔡管事手下做事时,他往往边干着最清闲的活儿,边捞着最大的油水;与人喝酒猜拳掷骰时,也能一下猜中对方的实际点数,无往不利。可如今他面临的事情,可不是仅靠“幸运”就能侥幸过关的。
他就知道那个叫顾震的会坏事!欧黄恨恨地想,自己这些人好好服侍着观中的仙长,能吃粮食能卧大床,前途比山下的普通杂役不知远大多少,可现在,他看着不怒自威的瘦高道长,心知自己幻想中的远大前程已成镜花水月。
“所以说,你们对顾震其实也不甚了解?”瘦高道人伫立在寮房门口,刀子一般的目光从屋内的一众小厮脸上扫过,宛如一尊威严的石像。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小子哪敢欺瞒仙长。”欧黄站在最前,腰不自觉地弯了三分。
跟顾震之前在非常道峰同住一个院子的几人对其也了解甚少,答话时只说他一年前从南国流离至此,有一个长他一岁的伙伴名叫周青,平时疯疯癫癫,经常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至于前一阵子的“撞碑事件”,他们则是选择性地忽略掉了,毕竟没人会在意一个平时就很反常的人的反常之举。
“仙长,不知顾震所犯何事?我等以后定当牢记教训,以他为戒。”欧黄拱了拱手,心中仍存一丝期望。
瘦高道人扫了欧黄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你们这两日暂停一切活动,不得出观。”说罢,他对身后的年轻道士嘱咐道:“至任师弟,这两日就劳烦你多多关照他们了。”
“纯阳师兄吩咐,至任自当尽心竭力。”皮肤白净的年轻道士颔首。
完了,姓顾的这是犯了多大事,难不成把掌教给打了?就凭他?欧黄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床上,面色发黄。
灵宫内,顾震正在和一群道人大眼瞪小眼。
终归是失血过多后身体虚弱不堪,他望了望大殿四周,一切和初到时没什么两样,珏灵正站在他淳和道人张至简身边,轻声说着什么。
顾震清了清嗓子,语气中仍带有一分虚弱“不知诸位道长带小子来此,所为何事?”
张至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胖胖的圆脸上神色凝重。
顾震有些心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在命悬一线之际误闯那位“珏灵道长”的洞府,即使犯了道教戒律也绝不至死,心下便多了分底气。
但是张至简一开口便摧毁了顾震的所有依凭。
“顾震,你对家师失踪一事是否知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