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之前用“临兵斗者”四字给自己进行了加持的格达在听到我那句话之后,身子竟然一颤,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显然,被我一语道破身份对他的精神造成了震荡。
“怎么?你这本是不好,脑子也不好是吗?还是说不想认祖归宗,觉得西国人的身份很丢人?”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难?你不是跟我玩临兵斗者吗?都说了九字真言是我们东国的东西,而且是东国道教的东西。不管是佛教显宗还是密宗,都不会用到这玩意儿。只有当初弘法大师空海上人把密教带回西国的时候,顺带着带走了抄错的九字真言,才让九字真言和佛教有了结合。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平时所谓的密教弟子,而是来自东密。一个东密弟子跑到东国来冒充密教,还起了个密教弟子的名字,你这是打算就算作恶不成也要泼一盆脏水是吗?你们东密都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吗?”
“混蛋!就算……我是东密的弟子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在大庭广众的地方传道,只不过是在一些有钱人家里接受供奉罢了。给你们东国的密教泼脏水,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你们东国的密教传承不纯,我们东密才是正宗的密教!”
“是吗?一群肮脏的蠢蛋,是什么让你这么有信心的?来来来,不如我们来论论道!看看是你的东密道法菁纯,还是我们东国道教对天道的理解透彻!”
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我硬是摆出了一副打算舌战群儒的架势。
“你……自大的东国人,你们东国的小道,怎么能跟我们东密的大道相比。自从弘法大师把密教带到西国,我们……不对!你,你这混蛋!混蛋!混蛋!”
面对我的挑衅,格达看起来是真的想说几句的,毕竟道派之争关乎于信仰,谁都不想落了下风。然而这货也不算蠢,刚开口说了几句,就反应了过来,我这根本就不是要跟他论道,而是要拖时间。
我现在的状态是好好的而他的头骨被我打凹陷了,现在就是用九字真言的秘法力量强撑着。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还没蠢到家!”
被发现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上前一步,把皮带倒转,皮带扣朝着他的脑门子就抽了过去。
格达的身手还算敏捷,在躲闪的同时双手快速结印。
“南嘛萨瓦打他嘎达比亚,萨瓦慕kei比亚,萨瓦他,德拉的,将达玛哈洛萨那,堪姆,卡hi卡hi,萨瓦,V革南姆,吽,德拉的,汉!曼!”
一连串似曾相识却又完全听不懂意思的音节从格达的口中冒出,紧接着这货嘴巴一张,一大股带着法力味道的火焰从口中喷了出来。
而也就在他开口喷火的同时,我的皮带扣好巧不巧的砸在了他的腮帮子上,结果这一口火就个喷歪了,几乎是擦着我的胳膊喷过去的。不过尽管如此左臂上还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让我一个劲儿的呲牙。
“老莫,你没事吧。”
这痛感其实并不是我的,而是和我有着通感的莫格格的。
“还好,这火里的法力让我很不舒服。你,你最好尽快解决他。”
莫格格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其中夹杂着几分痛苦的味道。
“要不你先从我身上脱离,躲到远处去?”
人皮天灯是比较特殊的鬼类,但是终究也是鬼,哪怕抗性比一般的鬼怪高一点,也扛不住密宗法术的正面攻击。
然而听到我的话之后,莫格格却没有出声,也没有脱离我的意思。
这小妞儿,嘴上叫的挺欢的,说什么我帮她报了仇,给我帮几个小忙,实际上,还是很靠得住的自己人。
“快走吧,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束手束脚的感觉,该硬碰的时候就不敢跟他硬碰了。你离开以后。”
“好吧。”
随着莫格格的应和,我身上的运动装“刺啦”一声裂成了碎片,一张人皮离体而出,露出了我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本体。
这一幕把格达给弄得愣了一瞬,手上的结印一滞,被我一皮带扣抽在手背上,手印顿时就散了。对这种货,我是一点都不客气,在他咒法崩散被反噬的瞬间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格达踢得倒飞而出,落在了靠里边的一个墙角上,把放在墙角的一个木头盒子都给砸烂了。
之前就觉得那盒子有点棺材的感觉,现在知道了格达竟然是西国人之后,那就很明白了,西国的棺材就是那个样子的。
该说不说的,这西国棺材的棺材板薄的有些过分了。被格达的身子一砸,几乎整个都成了碎片,一些暗红色的液体从棺材里流淌而出,透过散碎的木板,可以看到很多散落的肉片。
格达见我要上前抢攻,探手抓了一把肉片朝我扔了过来,我不知道那些肉片里有什么玄机,抄了一块刚刚震碎的衣料迎了上去,“啪”的一声,碎肉乱飞,一股血雾弥漫在我面前。
“大祸津日神,八十祸津日神……”
借着这个空当,格达结了个手印,快速念出一段咒语,紧接着,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阴风从他的方向狂卷而来。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