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盖着我和米可儿双脚的毛巾被被什么东西掀了起来,阴雾夹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流吹到了我俩的脚底板上,米可儿立刻抽动了一下,装作在梦中受凉了似的,整个身子团成大虾状,把两只脚收回了毛巾被里。我则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动,继续打着我的呼噜。
阴雾中那玩意儿见状,缓缓的把那张抽象脸凑到了距离我脚底板不足两寸的地方。
这货,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闻人的脚丫?不对啊,除了阴雾那种阴冷外,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呼吸喷在脚底板。
额,好吧,我这念头还没转完,脚底板上就传来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似乎是那货的头发贴了上来。我一个没忍住,做了个几乎所有人都做过的梦中蹬腿的动作。
好么,这一脚,直接踹在了那玩意儿的脸上,把丫的踹的仰面后仰,一脑袋拍在了地上发出了“咣当——”一声响。
不对,这响声不对,触感也不对。
刚刚脚底板传来的触感绝对不是踹在肉上的,而是又冷又硬,好像木头一样,而那玩意儿砸在地上时发出的响动也像是木桩倒地一般。
难道说这是个吓唬人的傀儡之类的玩意儿?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装睡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阴气陡然从床尾的方向爆发开来,紧接着,右脚就传来了被头发缠住的感觉。和之前的轻触不同,这一次,头发缠住我的右脚之后竟然开始玩命的往里勒。
而在这个勒的过程中,我并没有感觉到该有的刺痛,反而是有一种略带舒服的麻木感!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那种麻木感,显然是尸毒!不能再装下去了,口中大喝了一声杀鬼咒,我从床下把水枪取出朝着床尾那刚刚爬起来的抽象脸就是一枪,带着尿骚味的水柱射到那货的面门之上,顿时“刺啦”一声冒出了一股子白烟。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我的手在床上一按,身子弹起的同时摸出了早就藏在枕头下面的村正断刃对着脚下的方向横挥一刀,斩断了缠在脚上的那些头发,然后对着那抽象脸又是一刀。
抽象脸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上身向后一仰,我的刀刃划到了它脑袋下面三寸多的位置。
“咚——”的一声,抽象脸向后一个翻滚,等我跳下床打算追击的时候,它已经借助那些头发以一种比来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爬回了门头窗那里。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大概看清了它的样子。该说不说的,这是我见过的形态最奇怪的鬼类之一。电视剧里的古代刑场大家都见过吧,犯人在被砍下脑袋之后,通常要把脑袋放在木桩子上示众。
而这个鬼物的样子就和那个差不多,一根棍子,挑起了一颗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