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和当初一模一样……那就是真正的恶魔吧。人类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到?除非是家族基因非常强大的情况下,他的直系曾孙根据太爷爷留下的信息找到了这里。不过,正常人会想到来寻找这么一块死地吗?而且当初的加布雷尔伯爵做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后来呢?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也是游出去的吗?”
说了那么久安娜特过去的故事,终于说到重点了。
“并不是。他当时是走进了船舱,然后就再也没出来。我足足在洞里躲了七个日升月落,始终没有见他走出来,最后我小心翼翼的溜进了船舱,结果那个叫加布雷尔的恶魔并不在里面。除了走廊上新挂上去的几盏灯,里面什么都没变。或者也可能变了,但是我没看出来。”
这段看起来很正常的叙述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把安娜特做成生鱼片的冲动。
留她一命就是为了探知出去的方法的,结果她说加布雷尔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那和我们知道的“原本那里有扇门,后来没了”有什么区别啊?外面的人不开门,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困到死?
“其实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主人,想要离开的话,很容易的。”
“容易?怎么个容易法?”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不悦,安娜特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这水下通往外面的水道有六十多米长,出去以后需要上浮二十米才能回到水面上。这对你们人类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挑战,可是对我来说却很轻松,哪怕我的那根筋在您手上也是一样的。想要离开这里,其实只需要我带着您和这位小姐离开就可以了。从这里到水面,你们只需要抓紧我,不用划水,一分钟也就可以了。”
不运动的话,憋气一分钟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难度,而从米可儿的面部表情来看,这对她来说同样不难。
不过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安娜特,而是用眼神在她的身上来回扫了几圈。
鱼人这个物种,到底算是人还是鱼呢?她们的体内会不会有和其他鱼类一样的鱼鳔呢?如果确定有那个东西的话……其实我更倾向于把她杀了,取鱼鳔出来做气囊用。
“主人,如果要离开的话,还是尽早吧,时间长了,特瓦拉那边可能会有变故。”
见到我半天不说话安娜特凑近了一些,小声对我说道。
“这些特瓦拉都是从当年那一个里繁殖出来的?”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特瓦拉是可以分裂出一部分身体,去占据其他的东西的,可能因为最初的特瓦拉是特瓦拉的脑子变的,所以这种东西特别喜欢占据人类的脑袋,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看到的这种特瓦拉,是在加布雷尔走后的第二天,然后,渐渐的所有尸体的脑袋都变成了特瓦拉。包括后来一些突然出现在这里,被我杀死的人类……也都被她变成了特瓦拉。那些人和你们一样,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只不过自从加布雷尔来了之后,出现的人就一下子多了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百多年,但是在提起特瓦拉的时候,安娜特的声音里还是带着明显的恨意。
“那么……我觉得我还是杀了你比较好。我会试着从你体内找出鱼鳔和膀胱,是在不行的话,其实胃也可以凑合用一下。”
活动了一下肩膀,我从地上抄起了一把维京战斧,站在了安娜特的面前。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米可儿捡起了脚边的水手弯刀,堵在了安娜特和海水区域之间。
“主人,我,我能带你们出去啊,你为什么要杀我?这样对你们没有好处的。”
安娜特的眼中有着一丝慌乱之色。
“答案不是很简单吗?你不可能带我们离开的吧。”
“我,我当然会,我不带你们离开,你会杀了我的。”
“可是到了水里,你就会杀了我。用你自己的话来说,六十米的地下水道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你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带给你恐怖回忆的地方,并且把它当做了你的巢穴呢?还有,阿昌背叛了你,所以他给你取的名字你不会再用,可是,你现在却用了你更加痛恨并且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给你取的名字——安娜特!”
我把脚边的一块石头狠狠的踢进了旁边的海水里。潜伏在水下的人头章鱼们被石头惊扰,顿时在水下翻腾了起来。
“这些人头章鱼,被你称作特瓦拉,你应该非常恨特瓦拉才对吧。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除了生命形式有点古怪之外,其实并不强,以你之前那种声波攻击,可以很轻松的干掉这里所有的人头章鱼,可是你并没有这么做。是什么促使你做了这样三种选择呢?好生之德吗?”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安娜特的身子已经微微弓起,浑身的肌肉都随之紧绷了起来。这是准备好搏命的架势。
“我不知道你们海族人的想法是什么样的,从我们人类的角度上讲,做出这样的选择,原因可能只有一个。你不愿意忘记过往的种种。你要用这个洞穴,用那个屈辱的名字,以及那个恶心女人留下的东西来告诫自己,不要忘记人类是多么的可恶,多么的该死!这些只不过是你仇恨的符号!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