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刘队长,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那么苛责你的。”
从停尸房里出来,名叫杨峰的男人满脸歉意的握住刘雪晴的手用力摇晃着。杨颖的神智是清醒的,除了有些怨恨我见死不救外,并没有错乱,所以那天的事情给他讲的很清楚了。
“没关系,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好了,家长们的情绪,我们可以理解。毕竟那种事情,换了谁都不好相信,更何况还有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的。”
刘雪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倒不是她不接受杨峰的道歉,只是从我见到她起,她脸上的表情就几乎只有疲惫。
“好了,场面话就不用说了,这个点了,其实大家都很累了。咱们说点正经的吧,刚才你答应我的,把外面那些人都组织一下,等三四天之后,让他们过来,我会帮他们见自己孩子最后一面的。”
“好的,我这就去办。那个……小……先生,你怎么称呼啊?”
杨峰看向我的时候,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子,显然,我那三记耳光让他记忆犹新。
“我叫陈涛,吃阴阳饭的。其实你女儿这事儿到这里并不算完,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刘队长他们的活儿了,找罪魁祸首这事儿,得我来,毕竟他们能抓的只有人。”
拿过杨峰的手机,我在上面给他存了我的手机号,然后回头招呼了一声刘雪晴。
“我说刘队,反正今天都这个点了,那个小寡妇沈月如的资料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你白天再让兄弟们帮忙找吧,先好好睡一觉,我也先回去了。”
我今天也是挺累的了,尤其身上的伤害没有好。现在肩胛骨那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当我带着苏雪橙大踏步走向门口的时候,杨峰突然追了过来,拦住了我。
“陈先生,你刚才说你要找一个叫沈月如的女人的资料?能不能给我说一下这个女人的大概情况,我说不定能帮的上忙。”
“你能帮的上忙?”
“嗯,我是市第四医院的副院长,我们医院大约两个月前死了一个病人,就叫沈月如!”
……
杨峰说服那些家长们登记,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也就不留在这里等结果了,相信他作为领头人能说服大部分的家长吧。
离开警署,我带着苏雪橙回到了之前租住的宾馆。
宾馆房间内,楚阳翔和南笙正在那里吐槽被困在困魂阵里的蒋正龙,看到我进门,南笙直接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膊。
“涛哥,你,你快教我们个消灭鬼的法子吧,我受不了了,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我,我好想弄死他啊!”
“啊?”
“对啊,陈总,你总算回来了,我也受不了了,让我弄死他吧。”
床头柜上那个盖子打开的铁筒里,传出了莫格格的声音。显然就连她都已经受不了了。
“这家伙到底给你们说了什么?”
我离开之前,蒋正龙那货交代的部分就已经很渣了,难道我走了之后还有什么更劲爆的料爆了出来?
楚阳翔见我有点蒙圈,立刻打开他的小本本给我详细的复述了起来。
不听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啊。
这蒋正龙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渣。前半部分,说沈月如的个人情况时就不怎么正经,连什么三围啊,私密部位的特征啊,甚至在床上的喜好什么的都给说了个细致。
而这些,都算是正常的。
根据蒋正龙的供述,这一年多的交往中,沈月如为他打过两次胎。第一次是他陪着去医院的,而第二次的时候,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因为觉得好玩干脆就提出在家自己买工具做,由他亲手来完成。
沈月如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因为真的很爱他,竟然同意了。结果被这货一顿胡闹弄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养好了身子,而蒋正龙竟然把这事儿当做是战绩一样四处向人炫耀。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竟然还利用沈月如对他的信任,下药把她迷倒然后喊朋友来和他一起祸害沈月如。
据南笙说,这货讲的时候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唾沫横飞啊,简直是再次把大家的三观下限给拉低了一截。
就连楚阳翔这浪荡纨绔都听不下去了。他虽然浪荡爱玩,但是却不曾伤害跟着他的女人,于是乎房间里所有人都要求我把他赶紧给人道毁灭了。
其实我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不过最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再等等,说不定稍后这家伙还能有点剩余价值。
又开了几个房间,和大家在旅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就在蒋正龙供述的沈月如的身份信息发给了刘雪晴,刘雪晴那边很快就给了我一份反馈,根据刘雪晴的反馈,我们基本上拼齐了沈月如的书面信息。
沈月如,女,今年33岁,丧偶。家住在东方苑八号楼1303号。无业,以放债为生。人际关系简单,有精神病史。
精神病史这一块,刘雪晴发给我一张图片,是某医院精神科的诊断报告。
在这份报告中可以看出,沈月如在精神上存在偏执型与依赖型双重人格障碍。
其临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