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你这……要不先去医院止止血吧。”
眼睁睁看着赵默夺门而出,我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
被拍了一下的脑袋嗡嗡作响,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流了下来,经一个刚下播的女主播提醒我才发现我的脸上竟然全都是血。
这怕是被碎裂的手机屏幕给划得吧。乖乖,去东瀛救了一趟人都没见血,这倒好,刚回来就让自己女朋友给弄了个开门红。
“谢了,我没事……”
朝那主播摆了摆手,从旁边桌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胡乱的按在了脑袋上。
我现在脑子里嗡嗡的,也不知道是被那一手机拍的,还是被这莫名其妙的展开给雷的。
那视频里的人到底是谁?他报名的时候虽然没有报全名,但却说了他姓陈。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诬陷吗?还是说……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不,孪生兄弟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可能。我可是在山村里长大的,那地方,拢共就那么大,村东张寡妇放个屁,用不了一顿饭的时间,村西头的老光棍就能得到信儿。要是我曾经有个孪生兄弟丢了或者死了什么的,那是根本掩盖不住的。
可是要说诬陷的话,到底是谁要诬陷我呢?走上阴阳道之后,我是有很多仇人。可是回头想想,这些仇人里应该也没有哪个无聊到用男女关系这种事情来报复我吧?
“涛哥,先来擦擦脸吧,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大半夜的,一会儿有姑娘们走出来,还不得让你给吓着啊。”
一条热毛巾从旁边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送毛巾的竟然是赵雷。也不知道我刚刚发呆了多久,连赵雷出现在身边都没有察觉。
“赵雷,我……”
“行了行了,涛哥,都是男人,出去想尝个鲜这事儿,我也能理解。要是我有机会出去吧,我肯定也会去祸害几个东瀛娘们儿,给当初被东瀛鬼子糟蹋的华夏姑娘报个仇啥的。可是吧……你这拍片发到网上就有点过了。咱们玩归玩,但是不能乱来啊你说是吧。”
看到我开始擦脸,赵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边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念叨。
“乱来你二大爷!赵雷,现在默默不在,我不打马虎眼的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有乱来!视频里那个人就特娘的不是老子!我……你现在拿着这手机,把里面的视频搞出来去鉴定一下,这特娘的绝对是动了手脚诬陷老子的!”
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残破手机,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它拿了起来递给赵雷。
然而赵雷却是苦笑了一下,对我摆了摆手。
“涛哥,你以为你能想到的,我妹妹就想不到吗?拿到那段视频后,她第一时间就交给我鉴定了。署里的同事们帮忙仔细查了一遍,这视频啊,一个剪切点都没有,更没有用过什么AI换头技术。不然默默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啊。涛哥,你这……”
“我这什么我这?要不老子现在去给你抓个鬼来灌一泡尿下去,看看它会不会灰飞烟灭!?”
我特娘的真的是有点急眼了,揪着赵雷的领口就吼了出来。
不过在吼完了之后,我长长的探了一口气,又松开了他的衣领。
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就像赵默说的那样,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甚至好几次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她为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呢?连一个让我好好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额……涛哥,那个真的不是你?”
“不是……你要是不信,就算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整个人委顿在了椅子上。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怪,一个念头,就可以抽干你浑身的力气。
“涛哥,你……你这是……我去,你该不会是……那啥,涛哥,要不这样吧,我去找我妹帮你解释下。这里面我看也是有一些误会存在,这么长时间了,你和我妹走下来也不容易,别因为这点事儿就闹掰了啊。”
同类之间,总是比较容易相互理解的。赵雷显然是读懂了我刚刚的叹气。
“你信我?”
我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就连眼皮也显得格外的沉重。
“这种事情啊……就算一开始的时候不信,刚才看你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这里,我也信了。好歹我是干刑警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
赵雷耸了耸肩。
“涛哥,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今天这也是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想吹吹风。”
告别了赵雷,我独自一人离开了他们公司的大楼,手里捏着一枚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摸出来的硬币,一边摆弄一边沿着河边朝着我的出租屋走去。
夜风清冷,尤其是从河上吹来时,带着一股湿润的凉意,之前来找赵默的时候,我就经常走路回家,这河风会让我感觉神清气爽,可是今天,任凭它再怎么吹,都吹不散我心中的那抹烦躁。
最后,我索性不走了,转身趴在河边的栏杆上,凝望着下面静静流淌的河水开始出神。
可能是平日里的赵默太过乖巧懂事儿了吧,今天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