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休息了足足二十分钟,我和胖子这才顺着绳子上了竖井。
至于地下石室的另外一条出路,我们并没有继续探索,毕竟这石室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另外一条出路恐怕需要把糯米从山壁夹层中清空然后继续破墙才行,实在是没啥必要。
尽管休息了一会儿,刚刚的惊险还是让我和胖子有点手脚发软,以至于上去的时候,我们俩几乎是任由上面的兄弟们把我们拽上去的。
胖子是第一个上去的,我第二个。
当我被两名战士架着胳膊拽出竖井的时候,白素素立刻走到了我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她此时的面色有些发白,眼中满是慌乱之色。看得我一头雾水。
“陈涛,你怎么样了?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
“我……”
我一时间不太明白白素素这唱的是哪一出,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喘气的胖子,却见胖子脸上挂满了坏笑。我当即就明白了,这八成是胖子在搞鬼。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伤在什么地方了?衣服裤子怎么都没了?朱连长,赶紧让人联系医院,谁有多余的衣服赶紧弄一套过来……算了,点火吧,弄点柴火先把篝火点起来,让医生带着衣服一起过来。”
白素素前半句还是跟我说的,后半句就成了在对朱振山发号施令,语调之中满是无法遮掩的急切。
“素素,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白素素的举动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
在我那鲁莽的表白之后,白素素在刻意营造一种距离感。这就像是在我们两个之间竖起了一堵墙,可是现在,这堵墙终于被白素素亲手给推倒了。
“真的没事?胖子不是说你被山墙给砸到了吗?到底是哪里?骨头没受伤吧?哎,你后背怎么样了?天呐,这,伤的很重吗?”
白素素的焦急溢于言表,尤其是在说话的时候,她不放心的转到我背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她给紧张坏了,声音又拔高了八度。
她这么一喊我还真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伸手一摸,羊毛衫上滑腻腻的原来我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满了脓血。
稍稍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糯米从山壁里喷出来的时候,喷中了我身后的无皮尸,我和它一起倒在地上时,从它身上沾到的。胖子这货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说。
此时丫的坐在石头上一个劲儿的跟我挤眉弄眼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让我做个大号垃圾袋——装!可劲儿装!
“没事儿,死不了的。”
我释然的笑了笑,哪怕真的是受伤了,能让素素表现出如此的急切,也值得了。
“什么没事儿!快让我看看!”
白素素竟然急了,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拽住我的羊毛衫后摆就掀了起来。
我冲胖子呲了下牙,我得感谢他给我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不过等下看到我没事,白素素少不了要赏我们俩一顿白眼再说。
然而,我没等到白眼,却是等到了白素素的惊叫,以及更加难看的脸色。
见到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白素素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我,只见在我腰椎右侧大约一寸远的地方,一条寸许长的口子正在那里咧着。口子里没有血流出,反而是翻卷的皮肉苍白而干涩,最边缘的部分已经开始卷边了。
卧槽!
拽了一下羊毛衫,返现羊毛衫和衬衫相对应的地方都有一个一厘米左右的小口子,显然,这是在被糯米喷的摔倒的时候,被那无皮尸的指甲刺中的。
当时过于紧张,而尸毒这种东西本身就有麻痹伤口的作用,以至于我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受伤了。这也多亏了胖子整出这么一出来,否则带着这个伤口走回去的话,怕是没等回到驻地,我的脸皮就要开始往下掉了。
好在,地下石室里有的是糯米,朱振山让一个身手好的战士下去了一趟,取了一些糯米上来,给我敷在伤口上拔毒。
我算知道之前胖子为啥叫的那么惨了,那糯米一敷上去,原本一点都不疼的伤口就像是被滚油浇了一样,疼得人浑身直抽抽。
等把毒都拔干净了的时候,我的腰已经疼得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连路都走不了,最后还是朱振山让人送来了担架,由几名战士轮流抬着我回到了驻地。
真的很难想象,胖子脸上顶着一条比我这长一半的伤口,他是怎么保持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的。
回到驻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朱振海依旧泡在韭菜的浓汁里晒着太阳,他的脸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韭菜汁抑制了体内那三处贯穿伤口吸收古怪气息的速度。
冬天天短,还有两个多小时太阳就要下山了。胖子让人把朱振海从木桶里捞出来晾干放在床上,然后问朱振山要了那个苹果,用匕首在苹果上割出一个三角形的口子,然后捏开朱振海的嘴巴像用封口球一样把苹果塞到了他嘴上,让那个三角形口子对准他的喉咙。
之前说了,那苹果很怪,我用银针在上面刺了一个小孔,流出的竟然是血水,现在割了一个大口子,那血水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