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置之,摆头道:“好了,不同你玩笑了。”接着他右手一伸,掌中现出一块玲珑的玉珏:此珏晶莹剔透,不见半点瑕疵。半壁浮金,若云霞雕色;半璧呈碧,犹草木贲华。白衣少年不禁暗自叹巧。
男子缓缓为少年系在腰间,并说道:“此珏名为‘金风玉露’,一曰‘金风’,一曰‘玉露’。乃是为师珍藏之物,自有妙用,现将其赠与你。”
“还有,”黑袍男子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与男子身上相同的长袍,“这衣服你也拿去。”
“这该不会是您以前穿过的吧?”白年少年试探地问道。
“放心,为你定制的,质地柔韧,冬暖夏凉,一尘不染,我可好不容易才收集齐制作的材料。”男子没好气道。
“可,这色调好像不大……”
男子将盒子推给少年并说道:“那你想穿的时候再穿。”
少年只好将其收入右手腕上的细镯中。
“对了。”男子将先前的古木令牌递给少年,说道:“这个你也拿去吧,日后有用。”
少年接过,发现背面刻上了“辰尘”两字——正是他的名字。
“可还有什么所需?”男子在他的头上一阵轻揉。辰尘有些不自在,摇头。
随后黑袍男子坐到木椅上,左手端起一杯“秋高气爽”,右手朝少年挥袖。
辰尘往后退了一步,俯身作别,然后转身离去。
走出院门,白衣少年顺手摘去了石碑上搭着的一片油黄的银杏叶。顺着石磎而下,银杏叶从少年身后飘了上来,乘着微风,不偏不倚坠入了黑袍男子端着的茶杯。茶水泛起涟漪,倒映出了上面还未干透的墨迹——勿念。
男子一声轻哼,放下茶杯道:“可惜了我一杯好茶……”
一处黑压压的山谷——几座崔巍建筑坐落在此,死寂一片,不见天日,偶来几声老鸦声嘶力竭的叫喊。老鸦振翅而飞,落下几根黑羽,飞到顶层屋檐下的匾额上立着,似乎在听里面喋喋不休的争吵。
黑天乍闪,一道流星飞入,是位金色剑袍加身,面戴煌金面具的小少年。小少年一头短发,额前挂着一簇神气十足的金发。
里面五人相视一眼,停止了争吵。
一紫衣人上前问道:“不知阁下里否得手?”
小少年睥睨了他一眼,道:“重伤逃了。”
“逃了!先前可不是这么答应的,我们要的是司空寅的性命。”一名老者拄着拐杖出来,边捋胡须道。
小少年一屁股坐到正中央的主座上,翘起腿,冷冷地说道:“那若是吾杀了那”苍离火枪”,你们能拿出吾要的东西吗?”
片刻沉默后,老者又站出来说:“这东西我们虽是没有,却有关于它的线索。”
小少年又将右手撑起曲肱而枕。“可吾已经知道线索了,你说怎办?”
“小娃娃莫不要得寸进尺!”老者一阵恼怒,随之一根拐杖杀气腾腾地飞出手中,径直奔向小少年。
小少年起身剑袍一舞,一道金色剑气纵横,硬生生把袭来的拐杖劈成了两截。
老者招架不住,接连退后。突现一道深紫色身影,右手抵住老者,左手挡下小少年的剑气。窗外老鸦飞入,停到了刚刚出现的紫色华服男人的肩上。男人左手背在身后,握起拳,止住了一阵颤抖。
“阁下还请恕招待不周啊。”紫服男人眼神扫过其余几人,也都知趣地扶着老人退了出去。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在我们〔冥河〕生事,怕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要给个交代啊。”
小少年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青色令牌,手指绕住其串着的金色丝线几周旋转后抓入手心。
男人定睛一看,令牌上正雕着盘尾苍龙像,眼神中散发着冥冥青光,透出不可侵犯之威严。
“不知阁下是——“华服男人一惊,低头作揖道:“先前多有冒犯,但不知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雁来红,”小少年顺手丢给男人一瓶丹药,“九千年以上的。”
男人接过,凑近一嗅,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随后有些不舍地打了个响指,一名紫衣蝎尾辫少女端着漆黑的木盒走了出来。
小少年将盒子收入乾坤袋中,接着说道:“吾还有事在身,便不久留了。”说着纵身跳下窗台,以惬意的姿势躺在长剑上,高高翘腿而去。
“他究意里何人?”空旷的房间中荡出蝎尾辫女子的低语。
男人脸色一冷,“不该问的就别问!”少女暗自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两岸江柳,万条垂下,难寻得绿丝绦,唯独一面花红的“酒”字大旗在风中张扬。酒馆的大门被推开,一名蓝衣小二出来探了下头,发现天色已亮,一边往回走一边伸着懒腰,又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时走进一位孔雀蓝旗袍的艳丽女人。她走到蓝衣小二身旁,半倚着木桌,往桌上敲了敲。
小二抬起头,来回揉搓蒙眬的眼角,待看清身旁之人后,起身道:“小姐怎么来了?”
女人招手让他坐下,问道:“你哥呢?”
“他呀,两天前就出发了,也不留个音信。”蓝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