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激活，这个令牌便会自我毁灭。
想想也是，毕竟猎道人的手段诡异无常，甚至还有人混进了参赛者之中。现在想想，沐阳都有些后怕。当时一旦自己没有处理好，恐怕不死也得半残。
转而，她又想到江城子在第一重试炼中的表现，心中不禁多了几分羡慕。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江城子实力一直都很强，但沐阳是没有想到他能那么轻松的赶上第一梯队的前列。
沐阳叹了口气，瘫软疲惫的躺在地上，伸手朝虚空握了握:“力量啊……”
说出这三个字的不止是她，还有另一个人。
薛凡收回自己的手，垫在脑袋后，躺在半山腰的草地上，遥遥的望着山脚下的中央皇城，眼神复杂。
“老师。”
顾森出现在他身后，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薛凡:“这是礼部才女让我给您的酒，名为春甘露，在整座皇宫的储量也仅仅只有十坛。”
薛凡拿过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好酒！”
不顾嘴角流下的酒渍，薛凡话锋一转道:“你居然能忍住没出手，倒是让我意外。”
他指的是第一重试炼中，猎道人对沐阳出手一事。
顾森缄默不言，最后道:“张锦年把我带的远了些，时间太快，我过不去。”
薛凡嗤笑一声:“不到第三重试炼，你别把自己暴露了。你以为诸神殿为什么要培养神子神女？就是为了保证大多数者的利益，不让猎道人的计划得逞。你不在十名神子之中，但修为和战力不输他们任何一个人，相当于是我们的一个底牌，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你现在的修为，早就比沐阳，江城子高了一层。”
顾森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悦:“我记得老师说过，修为不代表一切。他俩的修为虽然并不在前列，但是战力并不低人一等。那个猎道人的修为是四阶半圣，姐姐当时的武道修为是二阶半圣，但依旧在第一时间阻止了他的爆炸，这是一般的二阶半圣能做到的吗？”
薛凡冷哼一声:“那是因为她悟出了创世道之一的本源之道，所以战力确实不同于平常的二阶半圣。但是高手过招，修为就是那块最重要的基石。你和张锦年打，刚开始修为弱于他的时候你哪次赢了？江城子和沐阳确实惊才艳艳，但是没有充足的资源依旧限制了他们。如果最后能进九州书院，那之前落后的那些都可以弥补。进不了的话，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顾森还准备说什么，陈儒生突然出现在这里，笑眯眯的拉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两人都这么大火？”
说着塞给顾森一本书:“如果沐阳最后进了九州书院，这算是我送给她的小礼物。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薛凡躺在原处一动不动:“你来干嘛。”
陈儒生送走了顾森后手腕一翻，变出一枚金红相交的珠子:“天照神分身练成的珠子，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好处。”
薛凡淡淡的道:“不用看了，没有。我的事我自己清楚。我伤的是本源，是我自己的道，不是药物就能治的。天照神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陈儒生叹了口气:“那家伙狡猾的很，在被我擒拿之前，自斩了所有记忆，哪怕是神师出手，恢复的也不多，并且有用的信息很少。”
他说着，把珠子塞进薛凡的怀里:“拿着。”
薛凡手中发出一阵吸力，把珠子隔空取出，非常认真的塞了回去:“我说了，给我没用，完全是浪费。倒不如给兽族那几个老不死的，或者是神武门的那个老东西，说不定还能成神。”
说到“成神”二字，薛凡的眼神明显暗淡不少。
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最有希望成神的天才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