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迎上太医,没说话径直离开了,张院使回眸看一眼,快步子进了永福宫。
肖策一路上想着墨轩的话,反复琢磨,勾了下唇角。
收买我,六皇子你太器重我了,沉了一下气去了辰轩殿。
小太监请着张院使进殿,白清妍看他一眼,淡声道:“张院使,快看看六皇子的腿,一直未能站在起来。”
“九王妃,您这头怎么伤了?”张院使一眼看见她额角渗血的伤,问询间打开了药箱。
墨轩低声说道:“是本皇子无意伤到了九王妃,张院使先处理九王妃伤口才是。”
两人谦让着,张院使看了看,先处理好白清妍的伤口,才看六皇子的腿。
轻捏了一下膝盖,有浮肿的迹象,稳着膝盖轻抬小腿,墨轩痛的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张院使立马停下了手,“快送六皇子回宫,这里不适宜医治。”起身瞬间看向白清妍,她好似没事?
紧了紧眸色问道:“九王妃,天气寒冷,您的腿可有不妥?”不想问的,可这么多人在,不问是自己失职。
白清妍垂目看一眼腿,说实话已经肿了,只是自己硬挺着,不让他人看出来。
伸手揉了一下,“还好,撑得住,谢张院使关心。”
这话说的就是有了症状了,张院使徐步走了过去,拱了下手,“可否让臣看看?”
看呗,这有啥,本妃又不会说假话,白清妍点头,身子倾着挪出双腿,缓了一会才伸直。
张院使
拂袖轻手捋着膝盖,“九王妃您这腿已经有了浮肿迹象,您还是去偏殿歇歇,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本妃奉命守夜怎好离开,可有什么药敷上消肿?”白清妍自然有办法消肿,但是身边没有药,她擅自用药不妥。
进到医者心就好,王上金口玉言不可违抗,张院使想了下点头,“有,臣稍后派人送来,适当活动下会好些。”
“好,本妃记下了,有劳张院使了。”白清妍客气一下,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然而,张院使这会有些佩服她,冷风洗洗,夜幕阴森,一个女人一直跪着守着棺材,胆子真大啊!
拎着药箱,一行人离开了。
永福宫剩下白清妍和几个宫女太监,她在殿中,那几个在外面跪着,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疼了。
侧着脸说道:“你们几个都进来吧!也好与本妃说说话。”
“奴才谢过九王妃。”一个个微低着头进了殿中,施礼跪在一侧。
白清妍抿唇笑了,“本妃很随和的,不必拘泥,你们都是那个宫里的?本妃虽进宫好多次,可依旧不认得各宫的人。”
“奴才们并未分配,都是做杂事的。”
没有主子,那就不知各宫情况了,白清妍本以为能打听些稀奇的事,可这一无所获。
抿唇笑了下,微点头再没问其他的,自顾烧着纸钱,那几个也没在看她,瑟缩的跪在那,打起了瞌睡。
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沙石扬起,淹没
脚步声,白清妍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霎时屏主呼吸。
抬眸瞬间,就见着那几个宫女太监不约而同的倒下了,脑子闪出三个字,学着样子晕倒在地。
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不敢睁开眼睛,但听得很清楚,好些人围着永福宫,好似还在。
麻蛋,他们想要烧死本妃?
霎时,浓烟滚滚。
白清妍睁开眼看着门外的身影,那两个人不是圣医的侍女吗?怎么会来这纵火烧掉永福宫?
难道哪位公主知道她在?
好歹毒的女人,为了击垮墨君衍,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可恶。
摇晃着起身,睁开眼惊声尖叫,“走水了,走水了!”白清妍突然一声,吓得那两侍女猛地看去,对上她惊恐的眼眸。
白清妍伸手指着,“你们是何人?”
玉竹玉茶紧眉,她怎么醒了?梦魇香香气没人能抵抗,她怎么会没昏睡?
两人都不知问题出在哪,对视一眼,决定除掉白清妍。
明眸一冷,玉茶率先冲了过来。
白清妍不好正面交锋,只好装着极度害怕的样子,闪身就跑,大声呼喊,“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闪身跑进里间,躲了起来,玉茶赶到,脚步放轻,手持短刀四下找着,一步步逼近架子前。
眸色阴邪狠厉,嘴角轻扬,那一双素色的绣花鞋暴露了白清妍的位置。
低喃的声音瑟瑟抖着,“不要过来,来人啊,救命!”
玉茶三两步到了架子边,扬
起手中的刀子刺向白清妍,哪知刀子还未碰到人,身子就僵在了那。
随即砰的一声巨响,门口放哨的玉竹下意识的看向里间,眉头紧蹙,疾步跑了过来。
只见肩甲受伤的白清妍蹲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不是我,来人啊,救命!”
玉竹垂目看向地上,木架倒地,压在玉茶的身上,破碎的瓷器碎片,深深扎在她的身上,满地是血。
救人是来不及了,但不能让白清妍活着。
手中闪现短刀,晃动的寒光落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