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好烦,后宫争斗牵扯她作甚?没孩子,男人也不在,一个个不依不饶的,真是多事。
垂目烧着纸,沉沉叹气,“季节变换,谁能阻挡?好在天冷人暖,慧贵妃好意臣妾心领了。”
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外面飘落的树叶,愁苦满面,“等天冷的人心颤,暖意或许就消失了,不知臣妾可是说的在理?”
王后瞪她一眼没搭话,慧贵妃淡然一笑,“九王妃想法深远,本宫可没你那脑子,兰妃该吃药了,臣妾先行告退。”
拂袖转身走了,众嫔妃见着她走了,也想离开,可是没有由头走不得,一个个脸上呈现布满,细碎议论。
王后听着心烦,厉声道:“在这嚼舌成何体统?嫔妃间和睦相处才是,本宫告诫你们,守住本分。”
“九王妃代你们守夜,你们应感谢才是。二皇子丧期还未过,本宫去看看阮妃,你们也别赖在这碍眼了。”
未等白清妍说话,王后先行,各宫嫔妃按位份陆续散去,永福宫霎时清净不少。
几位皇子公主见着母妃走了,各自找了理由都撤了,唯独墨轩还一直跪在那。
抬眸看着白清妍,眉眼清秀如水,泪落成花,悲伤的样子,好似在哪见过。
紧蹙眉心,轻声说道:“九王妃辛苦了,您若是累了就去里间歇着,皇侄守着。”
“谢谢六皇侄体恤,他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虚情假意。
不亲自看一眼太后死因本妃怎可
离开?
墨轩看着太后棺冢,紧蹙眉心,哽咽着,“皇祖母本是安享晚年的时候,可是就这么离开了,皇侄想多陪陪她。”
“六皇侄孝心感动天地,太后会知道的。天色不早了,六皇侄还是回去歇着吧,若是都累着了,谁守着太后?”
懒得听他虚情假意,他走了,夜深人静才好下手。
与其说墨轩很识趣,还不如说话不投机,本心是想套话的,可白清妍两句话不离撵他走,甚是讨厌。
二皇兄没了,可还有好些碍眼的人挡路,他不得不除,起身站起的刹那,忧心说道:
“听闻九王叔下落不明,九王妃还能如此淡定,侄儿佩服。山高路远,希望九王叔平安归来。”
我擦!给我添堵是不是?小崽子用这话吓唬老娘,你以为你那点算计,能杀了墨君衍?
白清妍缓缓抬眸,紧着眉看着他,“六皇侄是听闻,那便是不真。王爷虽双腿残疾,可脑子完好,只要王爷想活着,就无人能伤他。”
“六皇侄兄弟七人,二皇子没了,可还有他人,谁能保证六皇侄一世顺遂?”
“本妃不该提这伤心事,可六皇侄时说到这,本妃怎能不多嘴?毕竟你与思瑶。”
“九王妃请注意您的言词,皇侄有事先行告退。”直接制止,拂袖离开了。
慢一秒怕是说出那日的丑事。
白清妍呵呵,敢做不敢当什么东西?
殿中的人都走了,剩下她自己守着一口棺材,终是绷不
住了,隐隐落泪。
“母后,儿媳不孝没能照顾好您,希望您知道儿媳的心意,保护王爷,告诉臣妾究竟发生了什么?”
散了几张烧纸,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棺木前,看着如同睡着的太后,伸手摸向她的脸,墨君夜厉声道:
“九王妃不跪着守孝,站在棺木前做什么?”
奶奶的,走一帮,又来个难对付的,白清妍没回话,也没看向他,而是呜呜的哭了。
“母后,臣妾来看您了,几日不见,您怎么就走了,母后,您看看臣妾啊!”
手指掠过太后冰冷的脸颊,眸色移向身前,脖颈无伤痕,其他的地方衣服遮着看不见,便紧着眉心抬眸看向墨君夜。
“母后平日最喜整洁可这头发乱了,脸颊脏了……恳请王上,允许臣妾为母后梳妆。”
墨君夜头疼,昨晚确实仓促了些,自己的妃嫔没一个提起这事,她可是真孝顺。
踱步站在棺木前,垂眼看了一眼,头发是不太工整,明日百官祭拜,仪容怎么也得过得去。
眼眸看一眼身前,没有异样,低声说道:“九王妃有心了,刘嬷嬷,可安好?”
“孤是真的不忍心,可是孤的母后没了,孤。”砰的一声,墨君夜一拳打在棺木上。
震得棺木晃动,白清妍吓得一抖,差点坐在地上,紧了紧手,“回王上,刘嬷嬷不曾醒来,怕是。”
“臣妾知道,王上已是轻罚,臣妾代刘嬷嬷谢主隆恩。”扶衣而跪,磕头
谢恩。
墨君夜收回拳头,背过身仰着头眨了眨眼睛,好似极力忍着悲痛,沉沉叹气,“来人,备水,九王妃服侍母后整理仪容。”
回眸看一眼太后,转身走了。
白清妍淡淡地看着墨君夜离开的背影,内心轻哼,打探消息来了,御医没来,大夫没请,人能好?
不用脑子想都明白人不可能醒,还特么特意问问,墨君夜你的心思太多疑了。
缓缓起身站起,侍女端着水来了,浸湿汗巾,一点擦拭太后的脸颊,手指,仔细看着没一个处,没有中毒的痕迹。
拆下太后头上的发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