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王上?”
“新人快要入宫,王上也会心焦。鲁相有事?”刘公公噙着笑点了下头。
鲁相微点头,看一眼殿中,伸手请着刘公公到一旁叙话,紧了紧手不好意思的问道:“本相听闻九王妃惹了盛怒,可是真的?”
刘公公抬手打住他的话,看一眼四周,搂着浮尘,淡声道:“相国大人的女儿非同一般,不知是不是乡下呆久了,规矩都不懂。”
“哭哭啼啼顶撞圣威,您可得好好说说,这次是二十板子,下次可就人头不保。”
“是是是,本相定会严加斥责,九王妃深得王爷宠爱,我这做父亲也不好多说,王上那边有劳公公多多美言。”
说话间,摸出一张银票,友好握手间塞进了刘公公的手掌心。
收人钱财替他说句话也无妨,乡下女本就不是鲁家亲生,最后闹掰了,就凭鲁相还不能自救了?
刘公公握紧手塞进了袖子,苦楚着脸,“九王妃毕竟是妇人,王上请九王爷赈灾,她不该拦着,是心疼,杂家也明白。”
“可黑风山很棘手,王上能安眠?”
“谢谢刘公公体恤,本相知道怎么做。那王上那可否见一见?”虎符的事是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只有见到墨君夜才可。
刘公公紧了紧眉,收了钱也不好不办事,惹恼了王上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点了一下头,前去通传,“王上,鲁相国求见。”
“他来做什么?宣。”墨君夜收起
画卷,坐回椅子上,垂目看着。
鲁相拱手施礼,“臣参见王上。”
“平身,鲁相有何急事要见孤?”墨君夜抬起眸子盯看着他。
鲁相不由得寒颤一下,噙着笑说道:“臣真的无脸面对王上,九王妃是鲁家女,臣愧对王上恩德,还请王上恕罪。”扶衣跪在了地上。
墨君夜明白了,这是请罪来了,这事与他无关,是他残废弟弟惹出来的,连累自己女人。
不责罚自己颜面无存,责罚必然。
起身站起,走到鲁相身边,伸手扶起他,“孤怎会怪罪?您是两朝元老,辅佐先王又辅佐孤,功劳苦劳孤拎得清。”
“九王妃凄苦未曾学过规矩,一时心疼夫婿出言顶撞,孤也不忍责罚,可是圣威不可侵犯,孤没办法。”
“您来的正好,孤有意派九王爷赈灾,可是他需要兵权,鲁相怎么看?”
微勾唇角,眸色深深。
鲁相不禁的犯难,这不好回答,没有兵权空手而去,指挥谁?如今的冯毅投靠六皇子,他再是曾经的上属也未必服从。
可是给他兵权,万一冯毅是假意,那岂不是墨君衍大权在握了,后果不好扭转。
蹙紧眸色,很是为难,不如顺着虎符说,紧了紧手说道:“九王爷有虎符在手怎会没有兵权?冯毅是九王爷部下,会鼎力相助。”
他不知虎符的事?宫里的嘴巴还挺严的,这么重要的事没人非议?
墨今夜呵呵的笑了,“虎符在兵权在,虎符
只有九王爷可发号施令,孤,都无权,也不知父王为何这么做,孤是一国之君却不得虎符。”
“鲁相,孤若是改了先王律制,会不会非议?”再给你一个难题,孤需要看清你的心思。
鲁相惊愕,这可不是先王制定的,而是历代均是如此,墨今夜想要修改也应是继位时而不是现在。
已经过去五年,此时才想起修改律制,怕是来不及。不过,君王如何官员又怎奈何得了。
“律制历代如此从未修订过,王上看出纰漏,可以修改。历代均是九王爷掌管兵符,除非重新设立。”
意思就是推翻墨君衍选孤的儿子了,好你个鲁相,你这是想推墨轩上位啊!
历代储君全部出宫居住九王府,磨砺几年回宫继承大统,当年,墨君衍那么小就被封王赐了府邸,父王的心思谁人不知?
好在时机给了孤,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惜,九王府孤收不回,包括虎符。
即使拿的回,也没能拿到先王圣旨,那道圣旨扎心得很,动不得九王府,更动不得墨君衍。
孤只能暗地里做手脚,弄得臭名昭著。
哼,六皇儿,你可比你九王叔无情的多,若是得到了,孤,还能安享其位?
墨君夜嗤笑一声,“鲁相提议不错。可是,七皇子太小暂时担不起大任,此事等等再议。”
“九王爷重情重义,孤与他兄弟感情还是在的,一人为王一人为臣,鼎力辅佐,孤相信他不会有二
心。”
“无事就退下,孤,很忙的。”冷扫鲁相一眼,背着手回了座位,扶衣坐在椅子上看起了奏折。
本来也没事,就是想阻止虎符归还墨君衍,可惜,不但没成事,还把六皇子的希望给灭了。
拱了下手,退出了后中殿。
回去的路上琢磨着,怎么拿到虎符,让墨君衍自愿交出,或是答应交托六皇子,不然这虎符早晚会落在七皇子手中。
心烦气躁,定下脚看着岔路口,回府还是去见见他,有人从身后走了过来,“鲁相。”
“臣见过六皇子。”鲁相转身拱了拱手,天都知道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