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下面隐现血渍,白清妍浑身湿透,还有心情逗她开心,强忍着泪水点点头,扶着她上了马车。
墨君衍伸手扶着她,特意把座位弄得软些,可是坐下去的刹那,还是痛的她微微颤抖。
舒缓蹙紧的眉头,看向墨君衍温婉的笑了,“谢谢王爷帮臣妾弄好了软垫。”
“这本该是本王受过,可是,连累了王妃,本王好恨。”恨不得当场杀了墨君夜,可暂时又不能。
恨,憋屈并存,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忍得下?墨君夜今日这般对他,彻底的心寒了。
紧握着拳头,垂目懊悔。
白清妍明白,伸手握着他的手,“事已至此无需再提,臣妾若不自请责罚,王上那边过不去的。”
“今日事能让王爷看清王上,值得。”抿唇一笑,收回手靠着车后面,看着车窗外连绵细雨。
“一直在下雨,不知黑风山那边是不是也在下雨?王上既然有求王爷,王爷做好准备去黑风山便是,臣妾见奏折是有写边关发生了冲突。”
放下帘子转回头看着墨君衍。
他也看到了,灾民增多,异动频繁,守军保护子民,还要备战,零星战事最消耗兵力,零散易于攻破,太可恶了。
墨君衍沉声嗯了一声,“事情比预期早了些,若是本王离开,王妃少进宫的好,母后那边有劳你了。”
这一走又不知多久,真怕上演五年前的事,希望自己是多想了,墨君夜能有最后的良知。
看着白
清妍笑了下,伸手撩开她的碎发,忽感脸颊冰冷,忙的脱下外衫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放心,有朝一日本王会帮你讨回来的。虎符已经答应归还,只要在本王手里,兵权自会在握。”
多不想那么做,可是墨君夜太欺人太甚,哪怕用这压制他的气焰,也好过平白吃亏。
虎符等于兵权,无需王上懿旨,墨君夜怎会想到先王和自己说过的话,一符在手天下在手,只是自己不会忤逆王命,遵守臣子的本分罢了。
然而,现如今拿回虎符,他墨君衍定会紧握与手,除非他死!
“好,臣妾等着,母后那边王爷放心,臣妾不喜任何人,母后定是要看的,今日匆忙顾不得了,改日臣妾去。”
拢了一下衣服,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墨君衍张开臂弯紧紧搂着她,吻了下她的额头,又收紧了臂膀,“回府本王帮你沐浴,不然真的染上风寒了。”
“行,臣妾再喝些姜汤,吃上一顿火锅,准没问题。”靠近他的胸口,心意难平。
墨君夜你对我做的惩罚我将加倍奉还,等着老娘收拾你的那天吧!
白家,我,墨君衍,太后,这些恩怨到了该算账的时候,无论哪一笔你都是死不足惜。
白清妍听着心跳声,眸色阴沉异常,恨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好心堵,老天爷怎么不雷劈死他?
拢了一下衣衫,迷迷糊糊的睡了。直到车子停下,兰儿掀开帘子的刹那,一
股冷风将她激醒了。
“到家了?”紧了一下眉心,屁股刚挨着软垫,钻心的痛,气的心里暗骂墨君夜这个王八蛋。
拢了一下衣服,轻吐一口气,缓步下了马车。
墨君衍一眼瞥见她裙子渗出的血红,剜心般的痛,收回眸色下了车,伸手拉着她,“还能坐在本王腿上吗?”
“臣妾可以走的,王爷先行。”坐就免了,等着回去敷上药就好了。白清妍伸手请着。
姚子瑜看着兰儿递了个眼色,收起伞站在了白清妍面前,“属下背王妃回府,王爷见谅。”
不容白清妍回绝,伸手拉着她的手,一弯身子将人背起,快步子往后院走。
墨君衍摆手,兰儿推着轮椅撵了上去。
从厨房出来的王总管见着白清妍被人背着,心头霎时一凛,拎起衣襟快着步子往绮兰轩赶,待到门口急声问道:“王妃怎么了?”
“快去准备热水,王妃沐浴,拿金疮药来。”墨君衍吼了一声,进入内室。
兰儿帮着解开衣裙,血色由浅至深,待到里衣处,兰儿的手都抖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王妃,您忍着点。”
“无妨,这点伤敷上药三两天就好了,等等再脱,先去给本妃拿衣服吧”
小丫头哭的跟泪人似的,白清妍就打住不脱了,万一看见皮开肉绽,她还不得哭背过气去。
自己什么伤都受过也见识过,可兰儿不曾接触,忍受力会很差,还是不吓她的好。
兰儿应了声擦着
眼泪去拿衣服。梅儿提着热水走了进来,刚倒好水,回眸说话间,看见了白清妍染血的衣裙。
“王妃您受伤了?这不宜沐浴,还是梅儿给您擦擦吧。”紧握着水桶,揪心的痛。
淋了雨不洗澡会生病,让人擦身上也极不舒服,白清妍摆了下手,“谢谢梅儿,去准备饭食,本妃饿了。”
遣走梅儿,来到汤盆前,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好暖,解开里衣刚要脱下,回眸说道:“臣妾一个人可以,王爷还是回避吧!”
受伤已经很折磨墨君衍了,待看见伤口,不知又要揪心成什么样子,自己气愤忍着都可,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