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试探还是真的想让他去?
白清妍忙的说道:“王上,王爷近期身体很差,臣妾知道阻拦国事不对,可是臣妾不想王爷有事,恳请王上另派他人。”
“住口,男人商议国事,妇人插什么嘴?兰儿,带王妃出去,免得多嘴。”墨君衍吼了一句,撵人走了。
白清妍噙着两眼泪,抿了又抿唇角,拂袖离开了。
殿外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兰儿,本妃有何错,哪家的媳妇不心疼自己的丈夫,本妃为何不能?”
“九王妃,奴婢也不知王爷怎么就生气了,可这是宫里,您不可。”兰儿扶着她,说话间摇了摇头。
主仆俩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小,墨君衍蹙紧眸色,拿下帕子抬眸看墨君夜,“王上恕罪,是臣弟无能。”
“孤,理解九王妃的心情,你们新婚不过数月,此次离开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数月,九王妃怎会不惦记不心疼?”
“可是,孤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王弟,为了万千子民,孤恳请你前去黑风山,其实孤也不忍啊!”
墨君夜说话间流露为难,紧了又紧握着奏折的手,看着他点点头。
去吧,一去不回才是孤要的结果,留在燕都碍眼得很,还得有人救治你这个废物,浪费。
你若是死了,满心挂记你的母后就能安然活着,不然,你们二人一同死。
墨君衍握着轮椅扶手,蹙紧的眸色感激又胆怯,仰着头说道:“王兄您觉得臣弟
真的可以?臣弟双腿至今无法行走,这样子岂不有失颜面?”
“臣弟很想为王兄分忧,可这身子怕是无人信服,九王爷已不是昔日掌控兵权声名震慑的战神,而是个赤手空拳的废物。”
气愤间,抬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一下比一下用力,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姚子瑜上前把住他的手,“王爷不可。您心里的苦王上懂的。”
松开手,拱手跪在了地上,“王上,臣恳请王上仔细斟酌,王爷除了名位已无权利,这样前去怕是。”
话终是没说,垂目紧着手,不再言语。
墨君夜怎会不知没有兵权会是什么处境,空口白话谁人能听他的调遣,就算冯毅支持他,地方官也未必。
垂目看着奏折,思量着如何。空架子王爷去都不如在朝大臣来得方便,可那边也只有墨君衍能做到平息,那张脸是招牌。
转回身踱步到桌子旁放下奏折,背着手说道:“名位是先王御赐,怎会徒有虚名?王弟是想要拿回虎符?”
慢慢转回身,阴冷如冰的面庞,眸色犀利,唇角扬起一抹是有深意的笑。
墨君衍看着他,那眸底好似浮现了父王寝殿的一幕,蹙紧眉心,艰难地起身站起,微仰着下颚。
“虎符先王御赐臣弟,人在虎符在,可如今,人在虎符却不在,王兄觉得臣弟不配拿回守护虎符?”
嘶!墨君衍你想造反不成?拿死老头子压我,虎符是兵权,孤没了它岂不是
任由你宰割了?
对对对,先王说过,兄弟二人,不论哪一个成为王,另一个将永远守护虎符,誓死保护王上。
可当年,孤什么都没有,你拥有虎符,先王立你为储君,孤成了弃子,还特么振振有词,提及保护。
我呸!孤是嫡子,你是次子,有我在你休想坐在这个位置上,老头子死都不会想到,孤,趁你昏迷收回虎符。
呵呵呵,孤才是智勇双全,足智多谋,让他值得赞叹的儿子,你一辈子都是孤脚下的垫脚石。
墨君夜冷凝的眸光落在墨君衍的双腿上,站的笔直,只不过那双手杀人无数的手,扶着轮椅,三条腿。
迈步向墨君衍走来,勾起的唇角隐现嗤笑,看他一眼,转到一侧,猛地抬脚踹开轮椅。
扑通一声,墨君衍重重的摔倒在地。
墨君夜扶衣福身,伸手捏住墨君衍的下颚,“王弟如此不堪一击,如何护的虎符?”
甩开手,起身站起看着墨君衍那两腿,眯了眯眸子,无情的踩了上去,“废了便是废了,孤器重与你,你却用父王要挟孤!”
惊呆刹那的姚子瑜跪着爬到王上脚下,连忙的磕头,“王上,王爷的腿是为了大燕而废,求王上开恩。”
“为大燕,说的多好听。可事实是他出风头所致,五年前黑风山风口一战,若不是他墨君衍执行有误,怎会损失上万人,是他自大的后果。”
“墨君衍,就算孤将虎符奉还与你,你以为你
还是当年的战神?不,是一辈子站不起来残疾废物。”
字字狠厉,字字诛心,墨君衍当年的事他怎会不清楚,是他送出消息,导致墨君衍心神不稳所致。
然而,错只有下属承担,高高在上的他,怎会为自己的心机承认这一切是有意的。
用力碾压着墨君衍的腿,不知废了有没有知觉,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知痛楚。
墨君衍蹙紧眸色,懊悔不已,抬起眸子看着眼前的亲兄弟,“王上训斥的极是,是臣弟妄想了,黑风山一战臣有愧。”
“王爷。”白清妍听见摔倒的声音,急匆匆从外面赶回,听见了所有,看见了那个可恶可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