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知道白清妍为何急着走,来太医院不过消化一下思绪,可这二位不明原因的说风凉话,她不恼怒是不可能的。
一局定输赢,她说的胸有成竹,就像这一局她会完胜一样,紧了紧手伸手拿起卷子,每一味药材不但写对了名字连药性都写的丝毫不差。
双手不由得抖着,激动地满眼生泪,好学生就该是这般嚣张才是。
钱院使王院使以为刘院使愁的哭了,呵呵笑了,“刘院使,九王妃初学,没有答对也不能怪她,细心教导便是。”
“两位院使此言诧异,九王妃不但答对了,还写的很详细,请众太医验证一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众太医接过刘院使手里的卷子一一核对,翻书的,对药材名字看药性,闻味道的,忙的手忙脚乱。
顷刻一片哗然,“真的全对,九王妃是个奇才啊!”
“二位院使你们也看看吧!”递过卷子,垂目看着钱舒宇和王君豪。
那两个可是学了五年之久,这会急的满头是汗,就差这一味药材,写不出了。
两人互递眼色谁也不知,索性按着熟悉的药材写了名字交了卷子,众太医一同看着,摇了摇头。
字迹潦草,解释不精准,还一同错了好几个,咂咂嘴,将卷子推到钱院使与王院使眼前。
太医院霎时鸦雀无声。
刘院使都不用看怎么回事,看表情就知白清妍完胜,抿唇笑着,“一局定输赢,二位院使可不要小瞧脑子好使的人,本官承让了。”
拱了一下手,转身离开了太医院,快着步子赶往轩林院,不是去报信,而是看看墨君衍可以异样。
太后的事怕是此时知道了,不由的加快步子,跑进了游廊。
墨君夜快了白清妍几分,进了轩林院看向墙角的墨君衍,摆了一下手,免了众大臣礼数,径直走了过去。
“王弟可还习惯?”
“臣弟参见王上,多谢王兄体恤,臣弟还行。”墨君衍停下手里的笔,恭敬的回话。
墨君夜嗯了一声,伸手拿起他刚写好的纸张,刚劲有力的字体,带着霸道与洒脱,人如字字如人,墨君衍残了还特么的这般豪横。
紧了紧手指,呵呵的笑了,“母后若是看到臣弟的字,或许就不会因为臣弟残废而心火旺了。”
“王上日理万机还特意抽出时间看王爷,臣妾感激不尽。”白清妍刚进门听见这话,第一时间接了话。
面带着笑,可总感觉很清冷,那笑容像一块炸裂的寒冰,美而冷寒,墨君夜眯了眯眸子,斜了一下嘴角。
“九王妃来的可真是时候,孤正要说永福宫的事,你就到了,那就有你来说吧!孤,也好知道母后如何了?”
你搞出的事让本姑娘替你说,你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的吗?
白清妍看向满眼疑惑的墨君衍,心隐隐生痛,不说实情那老色鬼也会说,届时墨君衍会更不好受。
福身施礼,款款说道:“昨晚天气闷热母后休息不好,今日精神不佳,臣妾来时,母后已经好了很多,王上已是看过母后,臣妾无需多言。”
避开墨君夜,转到墨君衍身后,握着轮椅把手,“王爷今日任职第一天,应是很倦乏,臣妾与您一同回府可好?”
垂目温婉一笑,不等回答看向墨君夜,“王上,王爷身体不济,臣妾与王爷就先行告退了。”点头施礼,推着轮椅走了。
说的倒是真实,但不是孤想要的,精彩画面为何掩盖不说?九王妃你还很护着废物的吗。
墨君夜沉下脸色,阴冷说道:“身体不济为何还要硬撑着做事?母后因为你已经吐血晕倒,你还这般不争气,是想她老人家一病不起吗?”
“母后吐血了,王妃,王兄说的可是真的?”墨君衍停下轮椅,一把抓住了白清妍的手,眼眸闪着懊悔。
白清妍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抬手摸着他的脸,“王爷,臣妾说的事实,母后已经无恙,刘院使会照顾太后。”
算不算是一颗定心丸,稳住墨君衍回府再说详情,切不可中了墨君夜的圈套。
墨君衍抓着她的手松了几分,他相信白清妍,只有她说的话是真的,母后没事了。
可是两人说话有出入,天热睡不安稳和因为自己吐血昏迷是两个概念,母后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沉了一下气,松开白清妍的手,示意她调转轮椅,看着墨君夜微微点头。
“王上说的极是,众大臣无一离开,臣怎可因为身体残疾先行离开,更不可让母后伤心,臣绝不辜负王上的心意。”
抬手摆了一下,白清妍紧了紧手指,无奈的推着轮椅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知道墨君衍为何,墨君夜分明就是指责他擅自离开,他若真的走了岂不是违抗王命。
白清妍站在一侧没说话,帮着墨君衍研磨整理书籍,寸步不离,墨君夜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他完好的身体就不曾在白清妍眼里停留过。
他高高在上,不比这废物废物懦夫强,越想越气,周身都燃烧着怒火,自己的一番话竟特么没用。
眯了眯眸色,背着手盯墨君衍,沉稳如磐石,好似任何事都不会惊扰他做事的思绪,不行,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