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不会害她,只是一辈子称臣罢了。
李铃兰与慧贵妃年轻时相似,但性格是很难被人看穿,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顺从,柔弱,什么都不懂。
而她真实的心一直都是当年姑姑的模样,不单是为了争宠,更是为了李家的荣耀。
年幼时她不懂这些,而当端午宴她坐在姑姑身边俯瞰众人,那时便知职位高低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自己的父亲离自己那么远,卑躬屈膝的样子很是心碎,端午宴结束,父亲曾与慧贵妃聊过官职之事,然而,来的是什么?
从那一刻她掩埋自己所有的快乐,顺从,乖巧,什么都不懂,直至前一日父亲说王后召她入宫,才知他人心思。
机会不是次次都有,她必须抓住每一次,噙着苦笑,泪眼婆娑哽咽起来。
“姑姑是好心,可是九王爷不喜欢我,王后有意拟婚,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思瑶姐姐你能帮我吗?我不想嫁给大皇子,可父亲职位您是知道的,不及鲁家。”
求我帮忙,想什么来什么,不过这有点太快了,我与她才见一次面,就会相信我吗?
鲁思瑶也不是无脑,面对突来的变化,她也会斟酌李铃兰是何等人物?
看着她哭的稀里哗啦,说的也中肯,墨君衍确实没看她一眼,包括自己也是,没正眼看过。
为难的都要哭了,忙的伸手帮着擦眼泪,“妹妹不哭,大皇子的事我也在其中,也想着与父亲说说,我试试可以吗?”
李铃兰强扯一抹笑点头,能借助鲁相府的实力自然免了李府的事,姑姑生气也找不上自己。
鲁思瑶你想巴结慧贵妃就给你机会,“姐姐,妹妹真不知如何感激才是?若是日后能见到堂哥,定会说你的好的。”
“妹妹言重了,我是试试,能不能行我也不知,不必感激,相府到了,我便下车了日后联系,多谢妹妹。”
点了点头掀开帘子下车,挥了挥手,看着马车离开,哼了一声,转身进府了。
“鲁福,我父亲可在书房?”
“大小姐,老爷在,您这是坐了谁的车子回来的,相府车子早就回来了。”鲁福伸手请着,问了一句。
鲁思瑶说着话往院子里,“李府的车,李大学士的女儿李铃兰送我回来的,我与父亲有事商议,不得打扰。”
“诺,老奴这就把人遣了。”鲁福停下脚,吩咐院子里的人去了别处做事,书房前一下清静了。
鲁思瑶进书房随手关上了门,“爹,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没办法活了。”
嘤嘤哭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鲁相忙的放下手里的书,大步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见到六皇子?”
早上送她走好好的,事情前后两人合计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出入,才行动的,怎么这会哭上了?
急的鲁相不知所措,眉眼紧蹙一起,“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为父如何想办法?”
抬起满是雾气的眼睛,扁着嘴,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爹,王后要把女儿嫁个大皇子。”
“什么?出了什么岔子,为何会这样?”鲁相急声问道。
鲁思瑶擦了擦眼泪,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在鸣鸾殿大皇子看见我们突然跑过来,而后王上来了,王后就说了此事。”
“爹,王上虽然没答应,可也阻断不了王后此意,女儿如何是好?李铃兰还求女儿帮忙。”
鲁相背着手低着头思量所有的来龙去脉,这事不关白清妍的事,她没说话有情可原。
王后定是早有意图想把李铃兰嫁给他儿子,只是今日自己女儿凑巧去了,顺带带上。
断了墨轩的后盾,七皇子就大有希望,满朝文武百官,除了鲁家被人忌惮在外,没人能与抗衡。
王后这么做可是收网的效果,好歹毒的女人,一个无用的皇子拥有两大家族,却掀不起任何风波。
侧脸看向鲁思瑶,“你说李铃兰看着王上笑了,慧贵妃有意将她嫁入九王府?”
“嗯,慧贵妃说九王爷是个好男人,李铃兰却不曾抬头,而王上那她做了不一样的举动,女儿怎会不明白?”
“慧贵妃入宫这么多年,李铃兰的父亲还是个学士,爹,您觉得他会没有想过做高官的想法吗?”
结合刚才车上两人说的话,鲁思瑶判断的没错。
鲁相自然知道大学士为何没有荣升,是王后的意思,王上那么宠爱慧贵妃,家人怎会平庸。
同是李家,王后逼死慧贵妃的父母,留下李大学士牵制与她,这么多年他何尝不想高官厚禄。
王后身后没有依靠,不压着李家,她能压着谁?李家若是与鲁家联手,整件事就不一样了。
大学士看来咱们得见见面了,鲁相停下脚,沉声说道:“此事为父来想办法,你与李铃兰能交好自然有利于你。”
“你怎么一个回来的,她呢?”忽然想起,白清妍哪去了?
鲁思瑶呵呵一笑,起身站起,“不是帮了七皇子退热吗,王后赏赐那贱人学医,去了太医院,哪里有时间经管我。”
赏赐不是,是想羞辱她。鲁相摇头,女人间一点大志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