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您用的定是川乌,两者看着相似,但是不一样的。”张院使拿着两片晒干的药片解释着。
白清妍看一眼刘院使两人走了过去,“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王爷看见了什么了?”
扫了一眼张院使手里的东西,乌头半夏?垂目看向墨君衍,她没给他看过药方,他怎么知道用了这两味药?
墨君衍很是疑惑,手指抵在唇角,指着说道:“本王说用过这味药,张院使说本王记错了,正在解释不同之处,依本王看是一样的。”
“九王爷这可不一样,一个是乌头一个是半夏,不可同用,不然会中毒的,张院使怎会不知,不懂草药的误以为是一样的皆有可能。”
其实,两种草药的成片是有不同的,墨君衍为何认为是一样的,这个兴许有缘故。
刘院使不能细问,但能解释一番,把话题扯到不懂二字,这样人人都有面子。
墨君衍在狐疑,也不好说自己比太医院的人明白,此事也就一笔带过了。
墨君衍紧眉,“那是本王误会张院使了,这些东西长得都差不多,本王不想在研究,味道闻的头疼。”
“时辰不早了,王妃事情若是办好了,速速离开这,本王一刻也不想闻到这味。”
“臣妾这就推您走,两位院使明日见。”白清妍把书放在墨君衍怀里,推着轮椅走了。
张院使看着手里的两味药,忐忑不安,墨君衍是知道了还是碰巧问起,早知道就不该留下药方,直接送药就好了。
回眸看着身侧,“刘院使解释的很好,本官谢谢你解围。”
“张院使客气了,这些东西外人看都差不多,误会,您也别往心里去,王爷不会再来的,甚是讨厌药味。请!”刘院使笑呵呵的伸手请着。
这么一会功夫问了他好几种药,反复说都没明白,墨君衍的脑子应是退化了,脾气还燥。
哼了一声,张院使转身进了屋子。刘院使看一眼乌头半夏,跟着回屋了。
离开太医院,白清妍见着四下无人垂目看着翻看医书的墨君衍,“王爷几时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药方不是在王府,今日此举实属凑巧,本王只是问了其中一个,他便解释了。”
墨君衍看了几页收了起来,回眸看着她笑了笑。
这巧合的天衣无缝,白清妍呵呵,伸手戳了一下他的头,“还笑,估计张院使这会是要仔细斟酌了,走了回家。”
两夫妻一同笑着说着话离开了王宫。
而鸣鸾殿战火悄然升起。
“六皇子何时来的?本宫怎不知你在偏殿?”王后坐在偏殿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人。
墨轩拱手:“回母后,儿臣答应皇兄时常来陪他,今日无事就来了,母妃不知儿臣在。”
“六皇子有心本宫谢谢你,日后多花些时间帮帮你父王,陪着你皇兄能有什么出息。慧贵妃你说呢?”
把玩着手里的珠串,温婉的笑着。
慧贵妃抬眸,看着王后端庄贤良的脸,那双没有怒气的眼睛,不禁的让她生寒。
微微福身,“允儿与轩儿是手足,陪伴亦是增进兄弟情,轩儿还小不急着帮王上做事。”
“这是你的真心话?那日可是六皇子让允儿陪着尘儿的,出了事又是他救得,本宫是不是该赏?”
啪的一声,两个珠子强烈的碰撞一起,发出一声清脆。
墨轩忙的说道:“那日儿臣见着七弟在一旁玩耍,儿臣才让皇兄陪着的,是儿臣心急看望祖母一时疏忽。”
“母后,儿臣照顾不周,恳请责罚。”扶衣而跪,拱手求罚。
慧贵妃垂目看一眼,扶衣而跪,“王后,七皇子落水王上已经彻查,与轩儿无关,救的是手足,无需赏赐。”
一旁的李铃兰不知所措,两人都跪下了,就她站在那好像也不合适,跪下她又该怎么说?
为难间选择了跪下,“王后,臣女不知实情,但臣女相信王后是相信六皇子的。”
呵呵,李铃兰确实幼稚,这帮人说话的功夫不怎样嘛,不过,不知者不怪,她可是要做自己儿媳的。
王后看着她抿唇笑了,“铃兰是该多来宫中走动,守在你父亲身边,永远都是小孩子,都起来吧,本宫赏罚分明的。”
“六皇子不必来的这么勤,其他几位皇子都不来,你往这跑还以为本宫为难你了。”
“本宫还有事与王上商议,你们都退下吧!”摆了摆手,起身走了。
“恭送王后。”三个人齐声送走人,墨轩扶着慧贵妃起身,三人才离开鸣鸾殿。
路上李铃兰跟在身侧,想着看见墨君夜的一幕,也不知自己的笑容管不管用,反正按着父亲说的做了。
不禁的偷笑了下,身侧慧贵妃余光扫了一眼,“别以为你的心思没人看出来,本宫不会答应的。”
“姑姑,铃兰不敢。”
“不敢?见着九王爷你为何不抬头?见到王上你就笑了,是你父亲让你做的吧!”慧贵妃停下脚,看着她。
李铃兰怯懦的低着头,嘤嘤的哭了,她有何错,王上本来就比王爷权势高,自己为何不可以伺候王上?
噙着两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