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白清妍坐在那不语,墨君衍起身活动着双腿,也没说话,屋子里异常安静。
墨寒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在这种气氛下直言相问,看着兰儿眉眼问话。
兰儿紧了紧眉,娃娃脸红了又红,不说话,挤眉弄眼也表达不清楚,让人看了还得误会他俩有私情。
无奈递了一个眼神,退出了屋子,墨寒也不好在这做电灯泡,悄悄跟着退下了。
两人闪到一边,兰儿抬手遮挡着嘴巴附耳说了今日的事,“从辰轩殿出来,王妃就不对了,而后就回来。”
墨寒心揪,王上那么说她父亲,白清妍能好受才怪,但不得不佩服她的忍耐力。
“兴许是看见王爷那般,心情不好,毕竟白大人王妃不曾认识,兰儿此时不用打扰王爷他们,去做事吧!”
兰儿哦了一声,看一眼屋门口,依旧静悄悄,抿了抿唇去了厨房。
墨寒门口踱步,要不要进去打开这尴尬的气愤,进去说什么好呢,对,问问太后如何。
刚下决定,转身的功夫,就看着墨君衍关上了屋门,自己凌乱风中,多余不。
看着紧闭的门斜了斜唇角,耸了下肩膀一转身撞上了王总管,“墨侍卫你怎么在外面候着?”
“王爷与王妃有话要说,不用伺候,王总管要不与本侍卫一同走走?”墨寒伸着手请着,眼神柔和。
好不舒服的眼神,王总管不由得向后退了下,“墨侍卫走先。”
两大男人玩起了客套,各自都觉得有点做作,一前一后思量这是哪门子的事?
大方的一同走不好吗?墨寒回眸看着,对上王总管异样的眼神,忙的回眸,加快了步子。
人都走了,屋里屋外全安静了,墨君衍走到白清妍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温热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一下。
“心里不好受就哭出来,本王愿意做你的肩膀。”
哭对于白清妍是很不好的事,可今日她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垂目落泪,“王爷不该求王上,臣妾也不该让王爷搅进白家事。”
“你是本王的媳妇,白大人是本王的岳丈,白家事就是九王府的事,你何必在乎那一跪呢。”
“王兄说的话狠厉了些,本王替他向你道歉,择日我们就安葬好白家所有人。”
墨君衍说着话,坐在白清妍身侧,紧搂着她拥进自己的臂弯。
宽阔的胸膛靠在上面很暖很安全,白清妍听着他的心跳,哭着哭着止住了眼泪。
“王爷恩情,白家会记着的。臣妾也不会辜负王爷,只是王上他太眼拙了,王爷就甘愿为他这样的人,俯首称臣?”
话落仰头看着墨君衍刚毅的脸。
那双墨色的眸子狐疑不断,唇角紧抿,眉心蹙成川字,白清妍看得出,他在犹豫。
墨君衍看了她好一会,才移开眸子,松开手搭在膝盖上,微低着头,五指不自主的收紧。
“愿意,他是父王钦定的君主,做的任何决策都有他的道理,臣只可以提及建议,但不可反驳。”
说话间,手指又紧了紧,侧头看着白清妍,淡淡一笑,抬手撩起她额间的碎发,“本王可以不参与朝政,但脱离不开弟弟的身份。”
这话白清妍明白,不为臣子也是臣,君王之下人人皆是臣子,俯首二字多余了。
墨君衍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即使他看得通透,有些事让他违背常理,着实难为他了。
“臣妾懂得王爷,这话臣妾不会再提了,今日王上也允了联系王爷的部下,王爷可有进一步打算?”
换个话题,哪个话题太伤感情,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一切按兵不动,自己明白就好。
允许在墨君衍看来只是一种敷衍,联系部下说他好转不能参与任何事,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联系。
冯毅知道他如何就好,其他人暂且不急于此时,“黑风山是本王最关心的,其他人不急,冯毅守住黑风山,会回燕都一次,那时刚好。”
胜利凯旋的意思?回朝接受封赏。可听着王上言语间不是很在乎黑风山,冯毅回得来?
白清妍思量,这事不能这么考虑,联系是必然的,了解任何一处近况,就能多了解大燕此时的境况。
作为指挥官,万军统领,知晓每一天的局势变化是日常,研习每一件小事的处理,是必备功课。
墨君夜日理万机,大事小事堆成山,即使连夜看完,决断也不会尽快拿得出。
朝堂文武百官议事,人与人之间想法各异,加上鲁相执掌大权,很多事势必被忽略。
而这些细节在军中都是有用的信息,墨君衍必须牢牢掌握一切才可,等到翻身那一刻,出口成章,决断利落,才不会让人看轻他的智谋。
“王爷应该联系,闲聊中可以知晓人的变化,地方情况,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王爷只是联络感情,并非打探,王上不会起疑。”
“时隔五年,王爷好转想起故人,说两句话在正常不过,他们若是有心,定会给您传递信息,知道的越多局势越明朗。”
很有道理,坐以待毙和主动相比,可差得很远,即使隐藏自己,也不能与现实脱轨。
墨君衍手指抵